既然选择相信齐良,鞠婧怡也没有再犹豫。
她握紧手里的绳索,闭上眼睛,随后猛地往外一抽。
“刷??”
绳索落在地上,四个猎人箱子的门依旧纹丝未动。
“耶!”
鞠婧怡高兴的欢...
雪停了,但寒意未散。清晨六点,城市还在沉睡,陈遥却已坐在工作室的监控屏前。屏幕上跳动着全国地图,每一个闪烁的光点都代表一份正在上传的声音??来自黑龙江边境哨所的老兵在讲他三十年如一日升起的那面国旗;四川凉山的彝族女孩用母语讲述祖母如何背着她翻越三座山去上学;浙江义乌的小商品摊主回忆九十年代第一天赚到一百块时,在街角哭得像个孩子。
这些声音像细流汇成河,无声地冲刷着时间的堤岸。
齐良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两个热腾腾的肉包和一袋豆浆。“又熬通宵?”他把早餐放在桌上,目光落在主控台右下角的一串红色预警提示上,“9873号档案……又是匿名提交?”
陈遥点头,手指轻点回放键。
录音开始播放,背景是医院心电监护仪规律的“滴??滴??”声。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断续响起,带着氧气面罩特有的闷响:“我叫林志远,三十四岁,肺癌晚期……医生说最多还有两个月。我不是英雄,也没做过什么大事,但我……我想让我女儿以后能知道,爸爸不是逃兵。”
他顿了顿,喘息几声,继续说:“我是武汉封城那天第一批进隔离病房的护工。我们不算医护人员,没编制、没防护服配额,可任务一样重。搬尸体、清垃圾、给病人喂饭。有次我去抬一位七十几岁的婆婆,她临走前抓住我的手说:‘小伙子,你不像儿子,胜似儿子。’我当时眼泪就下来了,可不敢擦,怕手套污染。”
录音里传来一阵剧烈咳嗽,接着是护士低声劝阻的声音。但他执意说完:“最怕的不是死,是没人记得我们干过什么。官方名单上没有我们的名字,媒体报道里也看不见我们。可我们在啊!整整四十三天,我没回过家,睡在走廊角落,吃泡面吃到吐……我不是求表彰,只是想让历史别把我们抹掉。”
最后一句话几乎听不清,被呼吸机的嗡鸣吞没。
齐良沉默许久,才低声问:“要不要联系家属?确认身份?”
“已经联系了。”陈遥打开一封刚收到的邮件,“他妻子回信了,说丈夫昨天晚上走了。这段录音是他趁夜班护士换岗时偷偷录的,藏在手机壳夹层里。女儿才五岁,还不懂什么叫死亡。”
齐良闭了闭眼,“编号?”
“9873。分类定为‘无名守护者?公共卫生边缘群体口述实录’。”
他们都没再说话。窗外天色渐亮,阳光斜照进来,落在墙上的“我说过,我记得”横幅上,字迹已被岁月磨出些微褪色,却依旧清晰。
当天下午,平台推送特别专题《听见沉默》:精选十段类似林志远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