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杀!!!”
靖南军左翼阵线,八千靖南军铳兵齐齐怒吼,他们握紧了手中的铳枪,阵线之上冷森森的铳刺连成了一片。
在急促的步鼓之声,八千靖南军铳兵放弃了射击,挺着手中的铳刺,宛若潮水一般向前蜂拥而去。
无数双军靴踏着染血的泥土,发出沉重而整齐的轰鸣。
雪亮的铳刺在午时的冷阳之下折射出令人胆寒的冷光
一声高过一声的天鹅音在战场的各处不断的响起。
左翼湖广阵两营的靖南军步兵在快速的越过了百步的阵线,他们挺着铳刺,如决堤的洪流般涌入了清军早已经崩溃的阵线之中。
更多的清军陷入了崩溃。
恐慌如同决堤的洪水,冲垮了最后一丝纪律的防线。
兵败……
如山倒……
在左翼靖南军与八蜡铺的靖南军前后夹击之下,原本士气就已经低落无比的左翼的清军骤然陷入了崩溃。
那些昔日不可一世,挥舞着兵刃耀武扬威的八旗兵,此刻犹如丧家之犬一般仓皇而逃。
各阵的掩护骑兵们在低沉的号角声之中全线出击。
马蹄声如奔雷般滚过大地,马刀在空中划出冰冷的弧线。
这已经不是一场战斗,而是屠杀。
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士气崩溃,组织失序的清军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只能在绝望中被不断压缩、分割、歼灭。
刀光闪处,人头滚落。
铁蹄过处,骨肉成泥。
济尔哈朗愣愣的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仿佛灵魂已被抽离。
他眼眸之中方才还燃烧着的疯狂与暴戾,在这一刻已然彻底消散,只剩下无尽的空洞与死寂。
济尔哈朗的神情绝望,他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也不能。
他们败了……
一众残存的将校惊慌失措的围聚在济尔哈朗的身侧,如同溺水之人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各式各样的声音出现在济尔哈朗的耳中。
“王爷,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护着王爷,我们杀出一条血路!”
“皇上……皇上那边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有人想要护着他逃离这必死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