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萨尔不再说话,他坐在希拉克略的身边,而后伸出手臂,挽住老人的脖颈,一碰到皮肤,他的心就往下一沉,除了炽热(估计有四十度左右)之外,还有潮湿与紧绷,颈侧的动脉更是跳得突突的,身体更是一阵阵地打颤。
除此之外,希拉克略还在低声呓语,塞萨尔低头去听,他在叫冷。
塞萨尔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猜想,“除了宗主教阁下之外,还有谁病倒了吗?”
教士们下意识地避开他的视线,只有希拉克略的仆人无奈地叹了口气,看向安德烈主教,主教踌躇了一会:“还有四五个兄弟出现了相似的症状——”他马上解释道:“只有一个是在宗主教来到前病倒的,而他没有出过自己的房间。”
塞萨尔知道他的意思——至少宗主教不是因为他们受害的。
“我并没有追究的意思,无论是任何人,只要不是有意为之,”塞萨尔安慰他们道:“我只是想要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
“跟我来。”安德烈主教说。
等他们离开了,一个教士碰了碰身边的朋友:“我记得这是一个‘蒙恩’的骑士吧。”
“在被选中前他是宗主教阁下的学生,”他朋友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宗主教阁下是深受眷顾的人,他能力卓越,即便在罗马也是罕有的。”
教士笑了一声,没再继续说下去。
塞萨尔跟着安德烈主教去见了那几个教士——他们都已经被隔离了——这点教士们总是要比民众们做得更好。
“这是工具房,有些阴暗,但足够干燥,偏僻。”
说是隔离,但也有教士照料着他们的兄弟,几人向安德烈主教与塞萨尔行礼,“谁来说说情况?”主教问道。
一个教士走了出来,他神情镇定,言语清晰:“……是的,只有四人,症状相同……有发热,寒战……两个有腹泻,呕吐……另外一个已经被确定是受了寒,他现在已经完全好了,正在帮我们照顾其他人。”
“伯纳德兄弟……”一个教士突然跑了过来,他惶恐地看了众人一眼,似乎不确定该不该打断他们。
“说吧。”塞萨尔说。
“他正在照顾布鲁诺兄弟,布鲁诺兄弟的情况是最严重的一个——有什么事?”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他不会在这个时候跑过来说话。
“他,附在他身上的魔鬼……”教士喃喃道,“您看……”他打开一块灰白色的亚麻布,上面浸透了深红色的血迹。
“他吐血了?”
“不,不,不,”教士一连说了三个不字,“不是从口里,而是从他的……这是他的尿。”
安德烈主教呆住了:“是有谁打了他么?”作为一个武装修士,他当然知道,若是有人在没有穿戴甲胄的时候,被打中了腰或是两腿之间,是会出现血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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