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皮子有点发干。
不是陈光阳还能是谁?
“哟,吵吵巴火儿的,干啥呢这是?”陈光阳慢悠悠踱步进来,眼皮子撩了一下王大拐。
又瞥了一眼旁边站得跟个木桩子似的张有贵,“王叔,你这唾沫星子能当杀虫药使了,老远就闻着硝烟味儿了。
咋地,奋斗屯的青皮子都成精了?把你这大主任气成灶王爷了?”
这话说得平平淡淡,带点烟熏过的沙哑嗓儿,可听在张有贵耳朵里,就跟打雷似的。
他“咕咚”咽了口唾沫,心里那点憋屈劲儿瞬间找到了宣泄口……不是对着王大拐了,是对着眼前这尊真神!
“光阳!光阳老弟!”张有贵的声音都劈了叉,激动得往前跨了半步,差点给陈光阳来个跪拜:
“您…您可算来了!救命啊光阳老弟!我们奋斗屯……遭了狼灾了!一窝子,真他妈成了气候了!凶得没人样儿啊!咬伤了好几个,枪都打不着!我那山坡子地快叫它们占山为王了!”
王大拐被陈光阳一打岔,再看张有贵那副“可算见着亲爹”的表情,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但心里也透亮……这事儿要是陈光阳肯出手,那绝对没跑了。
他顺势把烟袋锅子往腰上一别:“正好!光阳,你来得巧!张有贵这瘪犊子叫一窝青皮子吓得快尿裤子了!
你是老猎户,给断断,这事儿咋整?那玩意儿到底有多邪乎,还是他张有贵人怂志短?”
陈光阳掏出皱巴巴的“迎春”烟盒,磕出一根,低头叼在嘴上,又从兜里摸出盒火柴,“嚓”地一声划着点上。
深深吸了一口,烟雾从鼻子里喷出来两道白龙。
他没急着答王大拐的话,眼睛微眯着,像是在寻思啥,又像是在掂量张有贵说的分量。
“青皮子咬人…獠牙快赶上驴驹子…枪打不着…嗯…”
他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吐出的字眼儿混在烟雾里,带着一股子山林的冷冽劲儿,“一窝子?老的带小的?”
“对对对!”张有贵点头如捣蒜,“绝对是老的带小的!那老狼崽子尤其凶,皮都油亮发黑!那眼神儿,像要吃人!”
陈光阳把烟头摁灭在旁边的窗台上,留下个黑印子。
他抬起脸,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没啥多余的表情,但眼神里那股子野兽般的沉静和凶悍劲儿,让张有贵和王大拐都下意识地屏了下呼吸。
“能有多邪性?”陈光阳咧了咧嘴。
“四条腿的玩意儿,还能扛得住火药铅丸子?打不着是枪法水,要么是吓得手抖搂。”
他扫了一眼脸涨成猪肝色的张有贵,没再继续挤兑,话头一转,“在哪片儿地界儿撒野呢?”
张有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