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解了燃眉之急!”
陈光阳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价钱方面,按市价走,绝不让您师弟吃亏。”
“行!
有你这话就成!”
孙为民也不矫情,拉开抽屉拿出纸笔,“你把需要的具体交货时间和地点写清楚。
回头我立马给他拍加急电报!
让他放下手头其他活计,优先办你这个!”
陈光阳快写好要求,又从军绿大衣内袋里掏出一个鼓囊囊的牛皮纸信封,数出厚厚一叠“大团结”
递过去:“孙主任,这是定金,您点点。”
孙为民接过钱,象征性地捻了一下厚度就收了起来:“点啥点,信不过你陈光阳,我还信不过我师兄的手艺和眼光?
放心,电报我下午就,药材一准儿按时按质送到程师兄那儿!
你就擎好吧!”
“得嘞!
孙主任,您这份情,我陈光阳记心里了!”
陈光阳再次伸出手,用力握了握孙为民的手,那份感激和江湖气拿捏得恰到好处。
“客气啥!
都是自己人!
以后有啥需要,尽管言语!”
孙为民送陈光阳到门口,看着他矫健地跨上那辆威风的挎斗摩托,轰鸣着远去。
孙为民站在走廊窗口,望着那消失在厂区大道的背影,咂咂嘴,忍不住又感慨了一句:“啧啧,这才几个月啊……这小子,真成气候了!”
“君子当有龙蛇之变,但是……这他妈也变的太快了!”
陈光阳离开轧钢厂之后,没有着急回去,而是骑着摩托直接找到了赵小虎。
让他等回头到关外的时候,帮着看一看药。
然后给需要的药给了这小子也抄了一遍。
这才骑着摩托突突突的回了靠山屯。
而变得风呼呼呼的刮。
陈光阳不由得觉得天气的确是有些冷了。
路边的树叶子也都开始掉落了。
几乎一眨眼,就要从秋天变成深秋,然后过几天可能就要下雪了。
陈光阳深呼吸一口气,心里面的干劲儿就更大了。
媳妇依旧挺着个大肚子在蔬菜大棚内。
尤其是这时候蔬菜一茬一茬的采摘下去,可全都是钱啊!
陈光阳跳下车,就瞧见自家媳妇沈知霜在蔬菜大棚里忙活。
几个小身影在棚子外头追着只花翎子公鸡跑得尘土飞扬。
“爹!”
二虎子眼尖,炮弹似的冲过来,一把抱住陈光阳大腿,“你可回来了!
咱家那大‘铁牛’呢?让同学瞅见没?”
陈光阳乐了,一把薅起儿子架在脖子上:“瞅见了,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咋地,又跟人显摆咱家有‘铁牛’了?”
“那必须的!”
二虎子骑在老爹脖子上,小胸脯挺得老高,仿佛那卡车是他开回来的。
“我说咱家还有摩托,还有…还有…”
他卡壳了,一时想不起还有啥更唬人的。
旁边小雀赶紧接茬,小大人似的背着手:“还有陈记药酒坊,风靡全县!
还有咱我妈,马上就是公社主任了!”
她学着她娘沈知霜的样子,努力绷着小脸,可惜嘴角翘得压不住。
大龙在一旁瘪嘴:“你们两个啊,这有什么好炫耀的。”
陈光阳在一旁点了点头:“对,咱们家虽然现在条件逐渐好了,但是你们可不要和同学炫耀啊……”
陈光阳可生怕培养出来几个小王八蛋。
倒是二虎子直接撇了一眼陈光阳,小脸上一副不忿的模样:“爹,俺们炫耀也是因为同学不服,要不我这么银翼,能和他扯这个犊子啊?”
陈光阳哈哈一笑,揉了揉二虎子的小脑袋瓜:“对!
走,看看你妈在干啥呢,然后咱们回家吃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