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陈光阳点了点头。
正好这时候程大牛逼走了过来:“光阳啊,这下子有个事儿操蛋了。”
陈光阳一愣:“啥事儿啊?”
程大牛逼嗓门洪亮,递给了陈光阳一张纸。
“之前也没觉得这泡酒能这么受欢迎啊,药材有些不够了,下一批酒没啥药材泡了!”
陈光阳眉头微皱,接过老爷子递来的一张写得密密麻麻、墨迹未干的手写清单。
他快扫了一眼,上面密密麻麻列着“老山参二十斤、黄芪五十斤、野生枸杞子三十斤、上等鹿茸角十五斤……”
分量确实不小,有些药材在东风县这地界也属紧俏。
“嚯!
药材是真不少”
陈光阳抖了抖单子,语气倒还沉稳,带着点调侃。
“废话!”
程大牛逼眼一瞪。
“县里那帮官老爷、厂领导跟疯球了似的!
你瞅瞅门口那队排的!
刘老那几瓶酒送出去,比啥广告都管用!
这药酒要是断了顿儿,砸的是咱陈记的招牌!
你赶紧想办法弄去!”
陈光阳略一沉吟:“成,这事儿我来办。
单子我拿着,您老先稳住坊里,按计划配药,别乱了阵脚,该压的量……就压一压,对外就说新一批药材在路上。”
他心里门清,这药材缺口不小,光靠零散收购不顶事,得找大路子。
主意已定,陈光阳转身就出了酒坊,跨上他那辆擦得锃亮的挎斗摩托。
油门一轰,黑烟伴着轰鸣,铁骑载着他风驰电掣般直奔县城另一头的东风县轧钢厂。
轧钢厂门卫如今认得这位陈老板了,知道他和孙主任关系不一般,麻溜地放行。
陈光阳熟门熟路地把摩托停在厂办楼下,噔噔几步就上了楼,敲开了后勤处主任孙为民的门。
“孙主任,忙着呢?”
陈光阳笑着推门进去。
正伏案写东西的孙为民闻声抬头,一看是陈光阳,脸上顿时堆起又惊又喜、还带着点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连忙起身,绕过桌子,热情地伸出手:“哎哟喂!
光阳!
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快坐快坐!”
他打量着眼前这个几个月前还只是个赶着牛车、风里来雨里去给厂里送野猪狍子肉的壮实小伙子,如今已是名动东风县、开着大卡车、产业遍地的风云人物了。
这变化,快得让人恍惚。
“孙主任就别臊我了,”
陈光阳笑着跟他握了握手,没坐,直接把那张药材单子递过去,“还是老事儿,求您来了。
我们药酒坊那边,让刘老他们一捧。
火得压不住了,程老爷子那边炮药的底子快见光了,急缺这些玩意儿。”
孙为民接过单子,扶了扶眼镜,仔细看了看:“嘶……这量,确实不小啊。”
他抬头,看着陈光阳,眼神里透着真诚的喜悦和一丝了然,“光阳,我可听说了!
你那陈记药酒,现在可是县里头一份儿的风光了!
刘老他们都说好,那就是真金白银的好!
程老爷子是我亲师兄,他炮药的手艺,加上你这折腾的本事,火起来是迟早的事儿!
师兄那儿我也替他高兴!”
陈光阳点点头:“都是大伙儿抬爱。
程老爷子急得跳脚,这事儿还得靠您这尊真神给指条明道。”
他点明了来意,知道孙为民路子广。
孙为民提过有个专门走南闯北倒腾山货药材的师弟。
孙为民把单子小心放在桌上,拍了下大腿:“没问题!
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我那师弟,张罗药材是把好手,天南海北的山沟沟他都熟!
你这单子上的东西,只要市面上有,他指定能给你收罗来!”
他语气笃定,透着股子师兄弟间的信任和对陈光阳如今地位的看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