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阳眉头紧紧锁在一起,眼神锐利地盯着那个鼓鼓囊囊的麻袋,呼吸也变得有些粗重。
他沉默地走到麻袋边,从腰间抽出潜水刀。
“光阳哥!
当…当心点!”
二埋汰声音颤。
“嗯。”
陈光阳低低应了一声,神情凝重无比。
他小心翼翼避开那根勾在麻袋口的鱼线,用刀尖极其谨慎地去割拧紧袋口的湿漉漉的铁丝。
刀锋摩擦铁丝出刺耳的声音。
铁丝锈蚀严重,绷得极紧。
费了好一番力气,“咔嚓”
几声脆响,麻袋口终于被撬开了一道缝隙。
一股远比之前浓烈数倍、令人作呕的腐败气息猛地从袋口逸散出来,在冰冷的夜风中弥漫开来。
二埋汰和三狗子同时捂住了口鼻,差点当场吐出来,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油灯昏黄的光线艰难地挤进那个黑暗的袋口缝隙……
先映入眼帘的,是几绺被水泡得粘成片的、深色的湿透头。
二埋汰猛地后退一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哇”
地一声弯下腰去。
三狗子更是浑身抖得像筛糠,面无人色,牙齿咯咯打颤:“死…死…死人!
是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