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一只则是被打断爪牙、失去大半战力的残废!
林间弥漫着刺鼻的火药味、浓烈的血腥气和狼獾那股特有的、极其刺鼻的腺体骚臭味。
二埋汰感觉腿肚子一软,一屁股坐在泥地上,怀里的野鸡差点脱手飞出去。
三狗子拄着棍子,惊魂未定地回头看着身后巨大的兽尸,又看看被掀翻在树根旁哀嚎的残废,最后目光落在陈光阳身上。
那眼神充满了后怕,以及某种无法言喻的崇拜和敬畏。
陈光阳此时才缓缓垂下枪口,动作流畅自然。
他检查了一下枪栓,确认再无威胁,这才迈开步子,步履沉稳,踏过腥臭的血迹和狼獾的尸体。
走向那只还在树根下挣扎咆哮的残废狼獾。
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对威胁必须彻底消除的冷酷决断。
山林法则,便是如此。
补了两枪,直接弄死,陈光阳这才松了一口气,但也兴奋了起来。
獾子这玩意儿肉质有点骚,但是獾子油可也是好东西啊!
而且皮毛也还算有点价值。
让三狗子扛着两个獾子,自己拿起来一个。
然后就回到了家里面。
一直走到了家门口,陈光阳这才尴尬的咳嗽了一下,然后扭过头,看向了这俩孽:“看见老娘们洗澡那事儿,你们别出去瞎嘞嘞啊!”
这事儿说起来好笑,但是他妈的不好解释啊!
但没等陈光阳反应过来,自家门口就闪出来了一个小脑袋。
“咋地?爹,你看老娘们洗澡了?”
不是二虎大将军又是谁!
陈光阳深吸一口气,直起腰,眼角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
他看向门口的二虎。
小家伙脸上没有半点恶意,纯粹是听到个“光腚洗澡”
的新鲜词儿觉得好玩,圆溜溜的眼睛眨巴着,等着听惊天动地的大秘密的模样。
“别瞎说。”
陈光阳板起脸,试图用威严糊弄过去。
他把一只最沉的狼獾提溜起来,想转移话题,“去,叫你妈找个大盆,晚上炖獾子肉。”
二虎却像没听见后半句,蹬蹬蹬跑近几步,小鼻子还嗅了嗅獾子皮毛的腥气,嘴里却紧抓着主题不放:“那三狗叔脑袋上那个包,是不是让光腚老娘们的盆敲的?我瞅着比小雀儿扎针的包都大!
她使多大劲啊?”
这细节描绘得过于具体,陈光阳眼前瞬间闪过那位黑黄脸老娘们挥着花布脸盆、怒目圆睁如金刚的剽悍身姿。
以及那声震耳欲聋的“哐当”
声。
二埋汰砸得眼冒金星的画面生动再现。
陈光阳喉头滚动了一下,想训斥儿子没大没小,可对着那张天真无邪还带着点崇拜老娘们战斗力的小脸,愣是没吼出来。
“小孩子别打听大人的事!”
陈光阳加重了语气,试图靠行动压力破局。
他提着两只狼獾作势要往屋里走,步伐沉重。
二虎跟在屁股后面,像个小尾巴,嘀嘀咕咕:“不让打听还说漏了……水泡子、老娘们、光腚洗澡……还不让说……”
他掰着手指头数着关键词,逻辑清晰得让陈光阳脚趾头都想抠地。
“爹,那水泡子烫不烫脚?她们在那儿搓不搓皴啊?跟澡堂子那种……”
“二!
虎!”
陈光阳猛地站定回头,声音不大,但里面蕴含的力道足够让小家伙脖子一缩。
小雀儿和大龙憋笑的身影在窗户后一闪而过。
二虎扁了扁嘴,终于识相地闭了嘴。
但那双眼睛里闪烁着的“我懂了,但我还是很好奇”
的光芒,比任何追问都让陈光阳头疼。
张小凤在则是在屋里面笑出来了虎狼之词。
“不是我说姐夫,我姐这如花似玉的你不看,你去看老娘们洗澡,你咋心思的呢?”
“咋地,追求刺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