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嘉翎和温熙的目光齐刷刷地望过来,她不可置信地转头,少年依旧柔和平静地看着她,右手纱布隐约透出鲜红的血迹。
“爸,妈,”他扫过一眼病房外的护士台,语气温和,“我的住院手续是不是还没办完?刚才医生提到可能还要补签一个同意书。”
温熙一愣,下意识地看向乔嘉翎。
“我刚才问过护士台,的确还缺个文件。”乔嘉翎搂过妻子的肩膀,“我们去看看吧。”
袁良景的眼神在乔柏林和乔嘉翎之间逡巡,表情复杂,最终还是妥协似的轻叹一口气,朝宁酒轻声道。
“甜酒,舅舅在病房外面等你。”
阒静的病房里只剩下两人,察觉到他在看她,宁酒微微垂眸,细密的睫毛掩盖住浅瞳里的情绪,轻拉了拉他的手腕。
“你还受着伤,我们就在病床边聊吧。”
她的嗓音本就很甜,此刻柔得过分,宛若软糯的糖丝悄悄缠在耳边。
乔柏林感受到少女掌心滑腻的触感,眼神变得更柔和,顺着她的动作坐在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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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酒抬起他的手,望向他透着细密青紫的指骨,透出来的血迹已经干了些,颜色深褐,仍带着刺眼的痕迹。
“疼吗?”她的话被压得很低,轻得像一阵风。
乔柏林笑了笑,声音也很轻:“你碰到了,才有点。”
骗子。
这样严重的伤,就算恢复得再好,也大概率要留疤。
他的皮肤很白,哪怕只是一道细痕,也容易显眼,这样粗的疤痕,不应该落在他手上。
宁酒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自我怀疑。
是不是她不够决断,如果坚决一点,乔柏林就不会跟过来,也不会因为她出事。
是不是她真的不会保护自己,也不会保护别人,如果当时不那么冲动,男人的怒火不转向她,今天的一切就都能避免。
是不是,他们真的不合适。
好不喜欢自己现在的状态。
湿意浸润纱布,一滴一滴积累,乔柏林抬起头,有些慌张地用另一只手抹去宁酒眼尾的泪珠。
“我真的没事,”刚才缝针的时候都面无表情的,现在却因为她哭蹙起眉来,“医生说过不了多久就能拆线,很快就好了。”
没受伤的那只手有些发烫,指腹轻轻擦过她脸侧的湿痕,掌心的细纹在肌肤上留下若有若无的触感,她抬眸看他,他扯出一个淡淡的弧度,示意自己没事。
宁酒原以为
真正的结束,总要像电视剧那样大吵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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