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宁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便不再关注姜轻语和谢玉娇的争执。
她刚才说那么多话,不过是让这两人不要再纠缠她。
如今目的达成,她自然不用太过关注这两人了。
她如今的心绪,都在之前看过的那个医案上。
那是师祖的医案,师祖也是通过前辈留下的医案对比,才确定确认那是“郁证”。
师祖的患者,也是遭逢巨变,郁结于心,难以纾解。
这个裴野的情况是相符的。
镇北王和镇北王妃离世,对裴野绝对是绝大的打击。
而镇北王舍命守护的大周官员们,几乎都站在镇北王的对立面,恨不得拼尽全力,让镇北王遗臭万年,这对于裴野来说,显然也是一个打击。
医案记载的发病症状,跟裴野的情况也很相近。
浑身发软,心悸、双手发颤。
师祖的医案她看过,她倒是可以默写出来。
但是先辈的医案,她没看过,并不知道具体写了什么。
时宁拿起笔,写了一封信。
“欢欢!”时宁朝着外边喊了一声。
虞欢作为时宁的护卫,自然第一时间出现在了时宁面前,她抱拳:“主上,有何吩咐?”
时宁将信递给虞欢,说道:“这封信,你帮我送去城东的钟林医馆。我需要让他们帮我调几个医案来过来。”
虞欢接过信,正要离开。
时宁想到了什么,将她叫住了。
“你送完信之后,去找一下裴世子,就说我约他下午一起去跑马!”
按照师祖的医案所述,这样的病人,还需要多游玩,保持心情愉悦。
虞欢答应了一句,身形一闪,就消失不见了。
这时候,先生来讲课,时宁也就将注意力放在今日讲的文章之上了。
等到先生将文章讲完,虞欢也回来了。
她跟时宁汇报完事情后,就在时宁身边坐下了。
时宁一边抄书,一边关注虞欢的情况。
她出去一趟回来,似乎心事重重的,一直在琢磨什么。
时宁将书抄完了,看到虞欢依然沉浸在自己的内心里,一会皱眉,一会抿嘴。
时宁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虞欢猛然回过神来,朝着时宁问道:“主上,怎么了?”
时宁一笑:“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你在想什么呢?”
虞欢听了这话,说道:“刚刚,我送完信,就去给裴世子传话,正好遇到裴世子在上兵法课。白鹿书院教授兵法的夫子,竟然是个女子。她讲的真好,我忽然就明白了之前好几次,我手下的兵为何会折损了。”
时宁有些惊讶,她倒是没想到虞欢一直琢磨的,竟然是这件事。
时宁看着虞欢,问道:“那夫子的课,你想去听吗?”
虞欢眼睛亮了几分,问道:“可以吗?”
时宁点点头:“当然。”
说完,时宁再次提笔,开始写信。
她将信放进信封之后,递给虞欢,说道:“你拿着这封信,去找白鹿书院的陆山长,他会安排的。以后,那一位夫子的课,你都可以去听!”
虞欢接过那一份信,当即就要跪下去,多谢时宁。
时宁伸出手,将人扶住了。
她笑着开口道:“跟我不用这么客气,你既然跟了我,我自然是要尽力满足你的心愿的。”
虞欢没再说什么,只是暗暗下定决心,此生只忠于沈时宁一人,绝不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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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宁来到书院马厩,见到了裴野养在马厩的马,却并未见到裴野。
她四处看了看,依旧没有见到裴野的身影。
她打算离开,一个黑衣护卫却出现在时宁面前,朝着时宁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