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患之症,完全相同。”
他稍作停顿,让话语的力量渗透开来,继而斩钉截铁道:“这绝非巧合!分明是有人将染病的牲畜投入上游水源,蓄意散播瘟疫,欲亡我大衡百姓!”
朝堂之上,愤怒的骂声顿时四起。
“畜生!猪狗不如!”
“此等行径,天理难容!必须严查!”
文武百官群情激愤,就连读书的秀才也忍不住骂娘!
就在这片沸腾的声浪中,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在大殿内徘徊。
“陈国公。”
十皇子李钰缓步出列,他步伐沉稳,面容已然恢复平静。
那双眼睛直直射向陈震年。
“国公忧国忧民,本王佩服。”
他先是淡淡一句,随即话锋陡转。
“但仅凭一具来历不明的死羊尸骸,就断言是人为投毒……是否太过轻率,有失武断了?”
陈震年转过身,毫不避让地迎上李钰的目光,气氛瞬间紧绷。
“十殿下,那死羊腐烂程度极其严重,远早于疫情发生之时。”
“若非有人刻意搬运弃置,怎会恰好出现在那人迹罕至的上游水源地?”
李钰闻言,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山川河流,自有其道。”
“或许是野兽叼食残留,或许是山洪冲积而下,又或许,当真只是哪家走失的病畜失足跌落……种种意外,皆有可能。”
他向前迈了一小步,声音并不高昂,却带着一种压力。
“在拿到真凭实据之前,仅凭推测便公然宣称的投毒之说,无非是危言耸听,很容易扰乱民心啊。”
“除非……国公此刻便能拿出更确凿证据来。”
他刻意停顿,金銮殿内落针可闻。
“否则,很难不让人怀疑,陈家是否在借题发挥,刻意煽动民意,以此……笼络人心?”
“哗——”
最后四个字,让整个大殿变的鸦雀无声!
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足以让任何一个家族万劫不复!
闻言,陈震年气定神闲,毫无任何慌乱。
“十皇子,此话甚是严重。”
“老臣之心,天地可鉴!倒是殿下,为何对追查真凶百般阻挠?”
“那死羊脖颈处有明显的刀痕,岂是山洪所能为?”
李钰不屑冷哼道:“我和您一样,都只是猜测。”
“在没证据之前,你我的话也无分对错不是?”
“如若国公大人,现在就拿出证据,证实所说的理论,我立马承认我陷害忠良。”
“你看如何?”
李钰满脸阴险,死死盯着陈震年,带着一丝玩味。
谁料陈震年笑了笑,点头道:“好,一言为定。”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本县令,呈上去。
陈震年环视忠臣,淡然开口:“查清此事,要彻查病毒来源。”
“既然我大衡并不是第一个患猩红热,那便定有一国早已遭遇。”
“此病治疗非常困难,药材更是稀少短缺。”
“而且臣去查过,赤芍这株草药,是在东蛮地区生长,是治疗此病不可或缺的一株,而且每年生产数量及其少。”
“上次我与东蛮做交易,千斤赤芍已经是极限。”
“我大衡治疗此病,就已经几乎用光。”
“很显然先前国家,并未知道治疗方法。”
“那第一批患病之人只有一种可能。”
“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