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钰冷哼一声,狭长的眼眸中满是不屑,他轻蔑地扬起下巴:“所以呢?陈国公这一番推测倒是精彩绝伦,堪比茶馆说书人。”
“可证据呢?单凭几句猜想,就要定一个国家的罪不成?”
陈震年不疾不徐,手指遥指御案:“证据,就在陛下御案之上的奏本中。”
李成民展开奏本的手微微一顿,殿内顿时鸦雀无声。
当看到“北国临山村,一千三百七十六口,一夜尽殁”的字样时。
李成民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御笔在指间微微颤动。
“这是……”
李成民的声音陡然沉了下来,带着压抑的震怒。
陈震年向前一步,声音在肃穆的大殿中清晰回荡:“臣派出三十余名密探,查访各国边境,寻找是否有类似钱家庄的疫情。”
“终于在距北国五十里处,发现了这个临山村。”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全村男女老幼,连人带畜,消失得干干净净。”
“房屋尽毁,村中只余焦土!”
“探子在远处五十里地,还发现了还未燃烧殆尽一个万人坑!”
朝堂上顿时哗然。几位老臣气得胡须直颤,李成民更是怒目圆睁,拳头紧握。
“岂有此理!此等暴行天理难容!”
“竟然真是有人故意传播我大衡,究竟是何居心!”
李成民猛地一拍龙案,笔墨纸砚齐齐跳动:“好一个北国!竟用如此歹毒之计!”
他额角青筋暴起。
“我等无冤无仇,为何要如此害我大衡黎明百姓!”
“当真以为我大衡可欺不成!”
李钰急忙出列,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父皇!单凭一本奏折,几处痕迹,怎能……”
“闭嘴!”
李成民怒喝一声,震得殿梁上的尘埃簌簌落下。
“证据确凿,你还在此胡言乱语!”
“陈国公为国殚精竭虑,你却屡屡刁难,这就是你的为臣之道?”
李钰低着头,喉咙翻滚道:“儿臣…儿臣不敢!”
李成民怒哼一声:“不懂尊师重长,不明是非曲直!朕看你是安稳日子过得太久了!”
李钰扑通跪地,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儿臣只是以为……”
“只是什么?”
李成民冷哼一声,声音如冰。
“即日起滚回你的府邸闭门思过!一月之内若敢踏出半步——”
他扫了眼殿前执戟的侍卫:“就给朕打断他的腿!”
李钰猛地抬头,眼中闪过怨毒之色,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却终是咬牙叩首:“儿臣……领旨。”
他起身时狠狠瞪了陈震年一眼,怒哼一声便离去。。
李成民长叹一声,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国公莫要往心里去,这个逆子……朕日后定当好生管教。”
陈震年躬身道:“陛下言重了。十殿下年轻气盛,思虑不周也是常理。”
这时礼部尚书杨福出列奏道:“陛下,若此事确系北国所为,必须派人彻查!”
李成民点了点头道:“那诸位爱情,可否有合适人选啊?”
只见一名老臣站了出来?
“臣举荐陈争世子前往,陈世子日前大破东蛮,有勇有谋,更难得的是心思缜密,定能查明真相,扬我国威!”
几位老臣纷纷附和:“陈世子确是不二人选!”
这几日在众人心中,陈争威望极高。
就好像从未有他办不成的事情。
李成民目光扫向陈震年,语气温和了许多:“国公以为如何?”
陈震年沉吟片刻,缓缓抬头,眼中闪过一丝为人父的忧虑:“犬子年轻,阅历尚浅,恐难当此大任。”
“但若陛下信重,我儿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