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言眨眨眼,一脸无辜,撑开纸伞,静立一旁继续看戏。
“还好妹妹,呸!”
“什么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是恶心。”
李蓉冷哼一声:“死渣男!在这遇见你真倒霉!我们走。”
侍女赶忙举伞跟上。
陈争气得叉腰,浑然不顾雨水打湿锦袍,指着马车背影跳脚:“泼妇!有本事别跑啊!”
李蓉的马车辘辘远去,压根没搭理他。
上官若言将伞倾向陈争:“争哥哥,入秋了,仔细着凉。”
陈争气呼呼,没想到竟然栽在了一个女人身上。
“先上车吧。”
“我得去军械监一趟,你先回府歇着,忙完我就归家。”
上官若言乖巧应下,登车离去。
陈争则与剑十九钻入另一辆马车。
“去军械监!”
马蹄声起,马车朝军械监驶去。
雨幕另一端,一名头戴面具的女子,正目送马车远去。
随即她步履矫健,踏着城墙悄声跟上。
……
昭阳殿内。
黑暗笼罩整个房间。
李钰背身坐在床榻上。
窗外电闪雷鸣。
一名身着肚兜的宫女,正小心翼翼为他擦拭身体。
可随着一道闪电划过,雷光瞬间照亮他的脸。
看清面貌后,那宫女张大嘴巴,直接吓得跌倒在地。
只见李钰的脸如同被剥去皮肉,头皮脱落大半。
浑身没有一寸完好肌肤,遍布指甲抓痕。
状如地狱恶鬼!
堂堂一代皇子,竟成了这般模样。
李钰面色狰狞,直直盯向那惊恐的宫女。
“什么意思?”
“是觉得我这张脸很恐怖吗?”
宫女面露骇色,不住向后挪退。
“不……一点都不恐怖……”
“奴才不敢……”
李钰从床上一跃而起,血淋淋的双手死死掐住宫女的脖子,瞪眼道:“不敢?!”
他语气一转,右手猛地发力,直接将宫女摔在床上。
“不……殿下……”
宫女被扼住咽喉,面色由红转紫,眼中尽是绝望。
一件件衣物被粗暴褪去,李钰表情扭曲诡异,在床榻上肆意翻滚。
宫女徒劳拍打试图制止,却无济于事。
不久,她便无力挣扎,瞪大双眼气绝身亡。
片刻之后,动静停止。
李钰拉开帘子,整衣走出。
下人低头走进,将七窍流血的宫女抬了下去。
“殿下,门外有人求见。”
十皇子抓起桌上的黑色面具戴好,起身走出寝室。
殿内,五位身披兽皮、发束骨饰、面貌凶悍的壮汉坐在那里。
每人脸上刀疤纵横,有一人甚至鼻梁缺失,面上只剩两个窟窿。
为首男子双目紧闭,身上散发刺鼻异味,强大气场令一旁下人不敢靠近。
“各位来得很准时。”十皇子挥袖落座王位。
为首男子睁开血色双眼,恐怖气势骤然爆发。
此人正是东蛮部落五将军——耶律古。
他嗅觉极其灵敏,十几步外就已嗅到十皇子身上的血腥气。
耶律古冷哼一声,讥讽道:“皇子殿下近日似乎吃了不少苦头啊。”
“我耶律古倒是好奇,究竟是何方神圣,能让您受这等屈辱?”
他那嗜血眼中掠过一丝嘲弄。
十皇子面具下的脸一沉,默然攥紧拳头。
被陈争算计,是他此生无法洗刷的耻辱。
整整七天七夜的折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