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饷,咬着牙也得吐出来!
徐光祚新官上任,总要烧几把火立威,我们绝不能成为那第一把柴!
第二,约束子弟门人,夹紧尾巴!
谁敢在这个时候撞到徐光祚刀口上,坏了大事,休怪本公不讲情面!
第三……”
他眼中寒芒一闪,“徐光祚这把刀,能砍人,也容易崩刃,更怕背后捅来的冷箭。
他不是要查吗?让他查!
把水搅得更浑些!
那些盘踞在武学里的蠹虫,可不光是我们勋贵的人!
内廷二十四衙门的爪子,伸进去的还少吗?还有那些真正在武学里尸位素餐的教官、吏员……徐光祚想动真格,得罪的将是整个京城盘根错节的势力!
我们要做的,是‘帮’他一把,让他查得更深、更广,树敌更多!
到时候,四面楚歌,看他这把孤悬的剑,能锋利到几时!
陛下再护着他,还能堵得住天下悠悠之口,挡得住汹汹群情?”
众人闻言,先是愕然,随即恍然,脸上纷纷露出心领神会又带着狠厉的神色。
是啊,把火烧旺,让徐光祚去得罪所有人!
让他成为众矢之的!
这浑水,越浑越好!
与此同时,次辅王琼府邸的书房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檀香袅袅,王琼身着道袍常服,神态悠然,正提笔在一张素笺上写着什么。
心腹幕僚垂手侍立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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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翁,定国公奉旨整饬武学,此事震动朝野。
勋贵那边,怕是恨得牙痒痒了。”
幕僚低声道。
王琼笔下不停,嘴角却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恨?何止是恨。
张仑那老狐狸,此刻怕是在府中跳脚骂娘呢。
陛下这步棋,着实妙绝。
用徐光祚这把带着自身污点的快刀,去斩勋贵盘踞武学的根基,既名正言顺,又省却了陛下亲自与勋贵撕破脸皮的麻烦。
徐光祚成了,武学焕然一新,陛下得利;徐光祚败了,或者手段过激激起大变,自有徐光祚顶在前面承受反噬,陛下进退自如,圣体无损分毫。”
他放下笔,拿起素笺轻轻吹了吹墨迹,眼中闪烁着洞悉一切的智谋光芒。
“那……东翁之意,我们该如何应对?毛阁老那边也赞同。”
“毛华伯?”
王琼轻笑一声,“他是辅,求稳是他的本分。
但是没想到他却是赞同的。
到是王宪恐怕惶惶不可终日!
陛下早就从了杨一清的奏本,令应袭舍人年十五以上者,俱入武学受业,学不成不许袭爵,且嫌弃京卫武学,品级太低,令兵部议论。
可兵部呢?阳奉阴违!”
这话令幕僚也暗自咋舌。
王琼估计不过瘾,目光变得锐利起来,接着道:“京卫武学这块肥肉,勋贵吃大头,难道兵部就一点汤水都沾不到?那些挂名的荫监生,背后没有部院堂官的影子?那些教习、吏员的缺,没有文臣的人?徐光祚要刮骨疗毒,刮的又岂止是勋贵的骨?”
幕僚心领神会:“东翁是说,咱们的人……也可能被波及?”
是啊,你王琼也做过兵部尚书啊!
“波及是必然的!”
王琼断然道,“徐光祚他为了立威,为了向陛下证明他的‘痛改前非’与‘铁面无私’,下手绝不会留情!
那些手脚不干净、屁股底下有屎的,无论出身勋贵还是文臣,都可能是他祭旗的对象!”
“那该如何是好?请东翁示下。”
幕僚神色紧张起来。
王琼将写好的素笺折好,放入一个特制的信封,蜡封之上,轻轻按上自己的私章。
他动作从容,声音却带着冰冷的算计:“慌什么?危机,危机,危中有机!
第一,立刻传话给我们的人,尤其是那些在武学里有干系的,该断的立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