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懂事,绝不会惹麻烦的。”
陈洪心中闪过一丝不屑。
到底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妓子,泼天的富贵砸下来,竟还怕上了?这皇宫大内,难道比你那烟柳画舫还不安全?
但他脸上却是一副为难至极的表情。
“娘娘,这……不合规矩啊。宫外之人,尤其是您以前待的地方……想入宫,难于登天。”
他故意把困难说得极大,随即话锋一转,用力一拍胸脯。
“不过!娘娘您开了金口,就是奴才的圣旨!为了娘娘,奴才这条命都豁得出去!”
“您放心!三天,最多三天,奴才一定把人给您带到钟粹宫!”
陈洪得意地观察着薛素素的表情,果不其然,对方一听这话,脸上立刻露出了感激的喜色。
“一个肤浅的女人,真好拿捏。”陈洪心想。
然而,薛素素的眼圈却红了,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三天……太久了……”
她声音发颤,带着哭腔:“可是……我也知道公公为难……”
她低下头,仿佛自言自语,又仿佛是说给陈洪听。
“陛下说今晚会来与我用膳,要不……我还是亲自求求陛下吧,想来这点小事,陛下应该会答应的……”
“不!不不不!娘娘!千万别!”
陈洪吓得魂飞魄散,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
为这点小事去惊动陛下?那不显得他这个奴才办事不力,无能至极吗!
新妃面前的第一个差事就办砸了,他以后还怎么在宫里混!
陈洪再也顾不上拿捏姿态,一张老脸笑成了菊花。
“娘娘,是奴才的错!奴才该死!您想让谁来,奴才就是绑,也给您绑来!”
“这就去!奴才这就去办!保证天黑之前,人就到您面前!”
“真的?”薛素素抬起泪眼婆娑的脸,仿佛不敢相信。
“比真金还真!”陈洪咬着牙道,心里在滴血。
插手宫女选派,打点各方关节,这没有五千上品灵石根本下不来。
他强忍着肉痛,挤出最谄媚的笑容。
“不知……娘娘那位贴心的侍女,叫什么名字?”
薛素素终于破涕为笑,脸颊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脆弱得像一朵风雨中的娇花。
“我的侍女,”
她轻声说。
“叫阿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