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从那一天开始,墨尘真正沉下了心。他跟着勤杂人员学、学学做饭。清晨天不亮就去挑山泉水,中午顶着烈日为菜苗除草,傍晚坐在茅屋前劈柴,听松涛阵阵,看飞鸟归林。刚开始的时候,师兄弟们经常来劝他:“大师兄,你可是个天才啊,这些粗活怎么能干?”“师父对你的期望是如此之高,你会让他失望的。””
墨尘只是笑眯眯地摇头,还是做自己的事。渐渐地,大家发现他变了——曾经那个目光犀利、浑身带着锋芒的少年,变得越来越越来越沉稳。他不再轻易动怒,说话时总是慢条斯理,眼神清澈得可以把人的影子反映出来。一次宗门大比,有弟子故意挑衅,说他是“浪费才华的废物”,墨尘也只是笑眯眯地递给他一根刚刚采摘的黄瓜:“味道很好,尝尝味道。””那弟子反倒闹了个大红脸,悻悻地走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墨尘的修为看似停滞不前,可他的心却越来越通透。直到3个月前的山洪,让所有人都见识到了他的变化。
当天下午,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雷声滚滚。后山的山谷地势较低,很快就被雨水覆盖。负责看守菜地的阿竹慌张地跑来报信:“师兄!”这可不好!山谷里的水都快漫上来了,菜地都要被水淹啦!”
墨尘正在劈柴,闻讯后立即放下斧头奔向山谷。远远望去,浑浊的洪水裹挟着泥沙,正顺着山谷往下冲,眼看着就要漫过菜地的堤坝了。周围已经围了十几个弟子,有的急得直跺脚,有的想冲上去堵水却被洪水逼了回去。
“大家别慌!”墨尘的声音沉稳有力,瞬间让混乱的人群安静下来,“阿竹,你带两个人去东边挖沟,引洪水往山涧流;其他人跟我来,用石头加固堤坝内侧!”
他一边一边用手托起一块半人高的石块,在大堤上垒了起来。洪水越猛,溅得他浑身湿透,但他的行动却始终井然有序。有弟子力气小,搬不动大石头,墨尘就教他们把小石头用藤蔓捆,再往堤坝缝隙里塞。“洪水是顺着地势流下来的,我们只要把引流沟挖深,再对内侧堤坝进行加固,就可以把它引到山涧里去。””他一边干活一边解释,语气里没有丝毫慌乱。
所有人都跟着他的节奏忙碌起来,原本杂乱的场面变得有条不紊。一个小时后,引流沟终于被挖通,洪水顺着沟渠流到山涧,堤坝也被加固,菜地总算保住了。看着青翠欲滴的菜苗安然无恙,众弟子松了口气,纷纷围向墨尘道谢。
阿竹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水,好奇地问:“师兄,刚才这么危险,怎么一点也不慌啊!”我都快吓死了。”
墨尘蹲下身子,轻轻拂去菜叶上的泥沙,水珠从叶片上滚落,折射出点点光亮。他笑:“因为再猛的洪水都有它的规律。”正如修行,看似高深莫测,其实只要返璞归真,顺应自然,就可以找到前进的方向。”
那天晚上,墨尘照例在茅屋前打坐。月光透过松枝,洒在他的身上,映照出斑驳的光影。他没有刻意地运转功法,只是静静地感受着周围的一切——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远处山涧的流水声,甚至是泥土里虫虫爬行发出的细微声响。突然,他感到身体里的灵气开始自发地运转起来,原本寂静的丹田像是被唤醒了一般,温热的气流在经脉上游荡,所到之处都是畅通无阻。
这种感觉很奇妙,没有突破时那种痛苦的挣扎,反而像春雨滋润了大地一样水到渠成。当第一缕晨光透过窗子照进茅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