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苏慕言面露难色,他早就托人四处寻找紫河车,却始终杳无音信:“这可咋办?”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
“这样做无妨。”白芷想起在青玄宗药庐先生说过,青石镇后山深处的悬崖边,偶有野生紫河车生长,“我知道后山有野生紫河车,我就去采。””
“后山太危险了!”苏慕言连忙阻止,“那里山路崎岖,还有野兽出没,我派几个家丁跟着你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
白芷笑着摇摇头:“不用了,家丁们不懂草药,认不出紫河车的生长习性,反而容易误事。”“我在山里认路,自己去比较方便一点。”她在青玄宗时就跟着药庐先生采过无数次药,这点山路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白芷就背着药篓,带着砍柴刀上了山。后山果然比想象中难走,坡陡路滑,荆棘藤蔓遍地。她凭着在青玄宗那里学到的轻身法,踩着湿滑的岩石稳步前进,不时拨开草丛查看,寻觅着紫河车的踪迹。
中午时分,她终于在一处背阴的山崖边见到了几辆紫河车。那紫色的肉叶紧紧地贴在岩石上,根茎肥厚,实为药用佳品。白芷小心翼翼地靠近,一手抓住旁边的灌木,一手拿着小铲子往里挖。就在她连根挖开紫河车的脚下的石头突然松动,她惊呼着身体顺着山坡滚了下去。
山坡上的碎石和荆棘划破了她的衣袖和胳膊和膝盖被划出一道道深深的伤口,鲜血迅速将布料浸透。她死死护着怀里的紫河车,直到撞上大树才停下来。缓了一会儿,她才忍着剧痛爬起来,拍身上的泥土,看着紫河车毫发无损,才放下心来。
当柏芝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苏府时,已是黄昏时分。苏慕言见她浑身是泥,胳膊和膝盖上的伤口还在流血,脸色瞬间变了,又羞:“白丫头,怪死我了!”早知道就不麻烦你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
“没什么坏处,药材采到就好了。”柏芝不在意地笑,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立即走进厨房熬药。她把紫河车洗净晒干,研磨成粉,再加入川芎、当归、天麻等药材,把火候控得细致入微,直到药香弥漫全院,药汁才过滤出来。
苏老爷服药后,当晚再也没有被头痛惊醒。连续服药半个月后,他头痛的症状得到彻底缓解,甚至可以下地散步。苏慕言大喜,取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递给白芷:“白丫头,这是五百两银子,多谢你把我爸的病治好了。””
白芷却退回了钱袋,眼神清澈而坚定:“苏公子,我治病是因为药材能救人,不是为了钱。”这些银子我收不了,如果你真心感谢,不如多接收一些镇上买不起药的贫民,也算是积德行善吧。”
苏慕言看着她眼里纯净的光芒,忽然明白了什么。眼前的这个女孩,明明有一身过人的本领,却甘愿隐匿在市井药铺里,不求名利,不慕虚荣,这股“拙”劲,比起追名逐利的“聪明人”来说,要可贵得多。他郑重其事地点头:“女孩说的是,我记下了。””
白芷回到药铺时,王伯正在门口等她。看着她身上的伤痕,老人没有多问,只是递上一碗温热的红糖姜茶:“喝了,暖暖的。””
白芷接过茶碗,小口一口,又蹲下身子,继续对草药进行分拣。坐在柜台后的王伯,看着她专注的侧脸,突然笑了:“阿芷,你这个‘笨拙’的人,看得慢,其实比谁都笨,走得远。”这个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