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焦急的喊声传来:“快停!”大白天,竟敢行凶伤人!“
陆沉舟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书生快步冲了进来。这位书生,面白如玉,戴着方巾,手里还拿着一卷书,看起来文弱无比,却梗着脖子,眼神里透着一股正气。正是县太爷的师爷张默。
张默是半年前来到青溪县的,据说他曾在京城求学,因不愿同流合污来到这个小地方当师爷。平日最爱逛书铺的他,偶尔来陆沉舟的铁匠铺歇歇脚,两人聊过几次诗书,也算有点交情。张默最看不惯这些恶霸横行,今天正好路过,看到铺子里一片混乱,马上冲了进来。
“张师爷,这事跟你没关系,不要多管闲事!””刀疤脸恶狠狠地说,手中的刀还在滴着血。
“我是县太爷的管的青溪县的闲事!””张默从怀里掏出一块刻着“县丞府”的令牌,高高举起,“你们私造兵器,还殴打百姓,已然触犯律法。再不束手就擒,我现在就去报官,让捕快们一网打尽!”
刀疤脸盯着令牌,目光闪烁,有些迟疑。他们虽然蛮横,依靠主子周虎的势力在城里作威作福,但也不敢公然与官府作对——毕竟周虎再厉害,也不过是地头蛇,真闹到知府那里,还是吃不了兜着走。他狠狠地瞪了陆沉舟一眼,咬牙说:“小子,运气好的算你,咱们走吧!””
一伙人骂骂咧咧地离开了铁匠铺,临走时还把门口的柴草垛踹翻了。张默赶紧走上前,关切地问:“陆哥哥,你没事吧?”伤口要不要紧?”
“没事,多谢张师爷帮忙。”陆沉舟按住胳膊上的伤口感激地说。鲜血还在往外渗,疼得他眉头微蹙,脸上却没有露出丝毫的痛楚。
张默叹了口气,从怀里拿出一小瓶金疮药递给他:“这是我家里传过来的,赶紧止血。”那些人都是城中恶霸周虎,周虎心狠手辣,据说还勾结魔教,县太爷碍于他的势力,也奈何不了他。这次你得罪了他们,以后可要多留个心眼了。”
“魔教?”陆沉舟的心猛地一沉,像是被一块冰砸中。这两个字,如同魔咒一般,瞬间勾起了他全部的痛楚和憎恨。他隐姓埋名这么久,躲在这座偏僻的小城,就是为了躲避魔教的追杀,没想到,他们的爪牙也能在这里邂逅。
张默没注意到他的异样,还在絮絮叨叨地说:“听说周虎最近在招兵买马,私造兵器,怕是想干些不法勾当。”只是我们没有证据,无法抓到他。如果实在不行,就先离开青溪县避风头,免得被他们毒手。”
陆沉舟接过金疮药,低语谢意,心中却已翻江倒海。神奇的宗教。他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在手掌里,疼痛让他更加清醒。
那一夜,月凉如水,透过破旧的窗棂洒进屋内,斑驳的影子洒在地上。陆沉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着师父临终前的样子,想起那些倒在血泊中的师兄弟,想起青玄宗被烧的山门。那些画面就像刀子一样,一遍遍地割着他的心。
他猛地坐起来,摸索着从床底拖出一个木头箱子。打开箱子,里面是青霜剑,被粗布层层包裹。他小心翼翼地解开粗布,剑身依然寒光凛冽,泛着淡淡的青色光晕在月光下。剑身上镌刻的“青玄”二字,此刻分外清晰。
他抚摸着冰冷的心中的恨意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