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啊,看见咱们风光,就眼红,就嫉妒,就想在背后捅刀子。”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玩味。
“还有的人呢,是怕。
怕咱们龙虎山太强,怕咱们挡了他们的路。
这种人,更阴险。”
张玄景的脚步没有丝毫变化,只是静静地听着。
这些道理,他比谁都清楚。
前世的经历,让他见惯了人心险恶。
“不过呢,”
张之维话锋一转,脸上又恢复了那副没心没肺的笑容,“怕也没用!
谁敢伸爪子,咱们就给他剁了!
管他是谁!”
他的话语中,透着一股浑不吝的霸道。
这就是张之维。
看似玩世不恭,实则比谁都护短,比谁都看得清。
张玄景的嘴角,微不可察地向上扬起了一个极小的弧度。
有这样一个师兄,似乎也不错。
二人一路走着,眼看天色将晚,前方出现了一个小镇。
镇口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两个古朴的大字——甘田。
镇子不大,青石铺路,两旁是些古色古香的木质建筑,炊烟袅袅,犬吠鸡鸣,透着一股安宁祥和的气息。
与外界那风声鹤唳的氛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哟,前面有镇子,师弟,咱们今晚就在这儿歇脚吧。”
张之维精神一振,加快了脚步。
张玄景点了点头,没有异议。
二人走进镇子,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街上的行人不多,大多是些刚收工的农人,扛着锄头,行色匆匆。
“找个客栈住下,再找个馆子好好搓一顿!”
张之维搓着手,兴致勃勃地四下打量。
就在这时,一阵浓郁的药香从不远处飘来。
二人循着香气望去,只见街角处,有一家亮着灯火的店铺,门楣上挂着一块牌匾,上书三个大字——宝芝林。
门口还挂着两盏灯笼,昏黄的灯光下,一个身穿黄色道袍,面容清瘦,留着一字胡的中年道人,正站在门口,目光似乎正落在他们身上。
那道人见他们望来,微微一笑,稽一礼。
“二位道友,请了。”
他的声音温和醇厚,让人如沐春风。
张之维停下脚步,打量了对方一眼。
此人气息沉稳,下盘扎实,太阳穴微微鼓起,显然是个练家子。
而且,他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法力波动,虽然微弱,却极为纯正。
是同道中人。
“道长有礼了。”
张之维抱拳还了一礼,笑嘻嘻地问道,“道长叫住我们,可是有什么事?”
那中年道人笑了笑,说道:“贫道林九,乃茅山弟子。
方才见二位道友气质不凡,身具玄门正宗的气息,想来也是同道中人,故而冒昧打个招呼。”
“贫道观二位风尘仆仆,想必是赶路辛苦。
若不嫌弃,不如到贫道的药堂里喝杯粗茶,歇歇脚如何?”
茅山弟子?
张之维和张玄景对视了一眼。
茅山与龙虎山同属道门正宗,素有往来。
对方既然主动示好,他们也不好拒绝。
“那便叨扰了。”
张之维爽快地答应下来。
“二位请。”
林九侧身让开一条路,将二人请进了药堂。
药堂内,光线明亮,一排排药柜整齐地靠墙而立,空气中弥漫着更为浓郁的草药气味。
一个穿着短褂的年轻人正在柜台后打着算盘,见到三人进来,连忙站起身。
“师父。”
“秋生,去泡一壶好茶来。”
林九吩咐道。
“好嘞!”
那名叫秋生的年轻人应了一声,手脚麻利地去准备茶水。
林九引着张之维和张玄景在堂内的八仙桌旁坐下,笑着说道:“小地方,没什么好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