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也一并“化”
掉?
这个念头,像一颗埋在心底的种子,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他想知道答案。
迎鹤楼内,原本因全性到来而凝滞如死水的气氛,被一声懒洋洋却又中气十足的嗓门彻底搅乱。
张之维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骨节出一连串噼里啪啦的脆响,他斜眼瞥了瞥对面那一桌杀气腾腾的全性妖人,满不在乎地对身旁的张玄景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我说师弟啊,就这几个歪瓜裂枣,哪儿用得着你动手?”
他用一种在讨论晚饭吃什么的语气,大大咧咧地说道,“你歇着,看师兄我咋把他们一个个都给收拾了,省得脏了你的手。”
这话一出,满座哗然!
楼内汇聚的,无一不是当今异人界各大门派的青年才俊,翘楚之辈。
他们对全性这四个凶名赫赫的恶徒,哪个不是闻之色变?
鬼手王耀祖,一手空空妙手,不知窃取了多少门派的绝学,手段阴诡至极。
苑金贵,口蜜腹剑,一张嘴能颠倒黑白,挑起无数纷争,死在他三寸不烂之舌下的人,不计其数。
高艮,虽身在全性,却是个武痴,一身横练功夫刀枪不入,曾在重围中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实力强横。
谷畸亭,更是神秘莫测,精通奇门遁甲,神出鬼没,从无人见过他真正的本事,因为见过的人,都死了。
这四人,再加上那个深不可测的全性掌门无根生,这样的阵容,足以让任何一个名门大派倾巢而出,严阵以待。
可现在,这个龙虎山的小道士,竟然说要一个人……
“收拾”
他们全部?
这已经不是狂妄了。
这是疯了!
“噌”
地一下站了起来,一双牛眼瞪得溜圆,满脸的不可思议。
他指着张之维,嘴巴张了半天,却一个字也骂不出来。
因为他实在想不出,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这种乎想象的愚蠢和自大。
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他自诩年轻一辈中的顶尖人物,面对全性众人,也只敢心生警惕,不敢有丝毫轻慢。
而龙虎山的这两个家伙,却视之为无物!
这种轻描淡写,比任何直接的羞辱,都让他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
其余众人,亦是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了震撼与荒谬。
这龙虎山,究竟是何等的底气,才能教出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子?
然而,更让他们瞠目结舌的,还在后头。
面对张之维“体贴”
的提议,张玄景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
他那张清俊得近乎冷漠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波澜,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
“不。”
他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还是师弟来吧。”
他顿了顿,视线扫过对面那几个脸色已经黑如锅底的全性门徒,语气平静地补充了一句。
“正好,让师弟学习学习。”
“噗——”
不知是谁,没忍住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学习?
拿全性掌门和四大门徒来……
学习?!
如果说张之维的话是狂妄,那张玄景这句轻飘飘的话,简直就是将全性五人的脸皮,连同他们数十年闯下的赫赫凶名,一起扯下来,扔在地上,还用脚尖碾了碾!
“轰!”
压抑不住的暴戾之气,从全性那一桌猛然炸开。
“小杂毛,你找死!”
性情最是阴鸷的苑金贵,再也维持不住那副笑里藏刀的模样,一张脸扭曲得如同恶鬼。
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碗筷被震得跳起老高,出刺耳的声响。
他身形一晃,便要化作一道残影扑出。
“嘿嘿嘿……有意思,有意思……”
鬼手王耀祖没有动,只是出了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低笑,他那双浑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