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重考的,要早知道有重考,我们就不签这个契约了。”
“是萧阁老提出的重考,这个跟你们签的契约没关系。
契约只保证你们中举,既然你们中了举,自然就要给钱,事后结账,这也是当初说好的,两位都是有身份有背景的少爷,为人可不能失信于人,不然日后还如何立足?
你们要是心理不忿,想找人算账,也该找萧阁老算账才对,谁让他提出的重考,他仗着身份安排了自己儿子,别人提出质疑,他就推倒重新再来,谁知道他重新再来,有没有再插手?
只是这样折腾,将你们到手的举人名额都弄没了,你们与其在这里跟我们讲这一万两万的事,不如去找萧阁老说事,跟他掰扯掰扯,凭什么别人质疑他儿子的中举名额,就要让你们重考?”
唐辰难得生出点闲心,跟两位掰扯起来,尤其着重强调了萧阁老提出重考的事。
张少古和余凌听的瞪大眼睛,觉得眼前少年说的好有道理,频频点头。
“对,我们应该找萧阁老算账才对,要重考只让他儿子重考就好了,凭什么让我们也重考?
我们的举人名额都是我们一个字一个字写出来的,我就说我们是冤枉的吧,得回去找老爹,让他去皇上面前告状,哪能质疑他儿子,就要拉我们下水。”
“对,对,我让我娘进宫找太后去,凭啥这么欺负人,我考上举人多不容易,我娘还夸我了呢,现在都让姓萧的搞砸了。”余凌气的连连跺脚。
闻听此言的魏忠贤猛然警醒,心下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他所谓要债,真实目的是,掀起权贵子弟和萧阁老的对峙。
这一次没扳倒萧阁老,那就多来几次。
由这些权贵不分时间不分场合地在皇帝面前诋毁萧阁老,就算萧阁老再简在帝心,早晚也要卷铺盖走人。
而且就重考这个事得罪的人来看,这一天恐怕不远噫。”
想通原委的魏太监看向露出八颗牙齿微笑的少年的目光,刹那间变得惊惧惶恐起来。
这尼玛还是少年人应有的心智吗?不会是被那一个没家的老鬼附身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