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忠贤没想到这么轻易竟能要来钱,今番也算开了眼了,还能这么高调要钱的。
只是,那句皇帝口谕却令他心生忐忑,其实那句话还有后半句:
“别来朕这里哭穷,买卖科举名额你还有理了?”
明明是训斥他们的话,结果到了唐辰这里,成了鼓励他去要账的口谕。
他也不知道会不会被皇帝秋后算账,但唐辰说一切后果由他承担,这点颇让他感到欣慰。
幸好,幸好自己除了刚开始盘问过他一次,之后见识到他的手段后,便对他礼遇有加,从未懈怠,倒也免于了殃及池鱼的风险。
如今福王又被其说动,决心参与进夺嫡之争,魏太监只觉得自己的好日子要来了。
捧着万两的银匣子,都不觉得累,走路还带起来阵阵妖风。
身后传来国舅府管家的呵斥声,都成了点缀。
“快,快去找少爷,去醉月楼,去醉月楼,让少爷去宫里找皇后娘娘躲两天,不然这次非得被老爷打残不可。”
“醉月楼?等那天老子坐到干爹那个位置了,也去醉月楼逛逛,看看是什么好地方,让这些纨绔如此流连忘返。”抱着银匣子的魏忠贤徜徉在春风里,心里想着日后的美好生活。
只是煞风景的是,他们才走到半道,便有两个小子匆匆跑来,其中一个正是他熟悉的狗少张少古。
两人一头闯进他们队伍里,也不看领头的人是谁,不由分说,一左一右拉住魏忠贤的手,急切道:
“姓魏的,要不要做的这个绝?啊,有你这样的吗?我们说不给钱了吗?这不是明日重考,还没定下来,要我们怎么给钱?”
两人拉扯的魏太监一阵手忙脚乱,害的他捧着的银匣子都差点摔倒地上。
“两位,两位公子,两位公子放手,放手,老奴只是跑腿的,只是跑腿的,你跟我说没用啊,跟我说没用啊。”
“不是你来收钱吗?刚刚下人可通报了,说是你带着人堵国舅府的门了。”张少古左右看了看,见狮子鼓点都在,笃信的道。
“狗少,是吧?你们找老魏没用,我才是收债的。”
唐辰眼瞅着两道身影,如风般地绕过他,抓住魏忠贤一阵急赤白脸的嚷嚷,便不由得有些无语。
就这智商,这没眼力见的玩意,不碍坑,都对不起爹妈生的脑袋,就这还敢赖账不还,真不知谁给他们的勇气。
张少古和余凌两人循声看去,这才注意到矗立在四名舞狮师傅之间的干瘦少年。
“你,你是谁?”张少古眉头一跳,与少年阴鸷的眼神对上,总感觉好似被毒蛇盯上似的,什么国公之子的那点优越感,顿时荡然无存,站住太阳底下,竟感到一股寒气蹿上后脖颈。
“我们是跟萧阁老的外孙签的契约,又不是跟你签的,你凭什么来要钱?”旁边长云公主之子,很无脑又很理直气壮地问了这么一句。
魏忠贤都有点没眼看了,就这智商还敢欠这位小爷的钱,这不纯粹找虐嘛。
果然,唐辰开口,就给两人挖了一个大坑:
“不瞒两位,其实你们签的契约已经被萧阁老的外孙转给我们了,他以这些契约作为抵押,向我们借了十六万两。
如今契约规定时间到期,我们自然要上门收债,若你们今天还不上,利滚利下,你们将在月底前欠我们一万五千两,你看是现在还,还是现在还?”
一听一万两马上要变成一万五千两,两个人便都炸了。
“胡说八道,他抵押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凭什么算我们的利息?”
“所以你们现在还钱咯?”唐辰露出自认为很和善的微笑。
“还,我们马上还。”长云公主之子,想也没想当即答应。
张少古还在找补:“我们也没说不给,这不是要重考,觉得应该重考有了结果再给才算正理,那知道你们只算前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