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东城所封街,他们没能过来,这会儿刚交老奴手上。”
“这个老萧,年纪越大越成闷葫芦了,阁房值班时不当面说,反而要写什么信,拿来吧,我看看。”老大人顺嘴叨咕了自己这个搭档了小二十年的同僚一番后,笑意盈盈地接过自家老仆递来的信。
信纸装在一个简易的信封中,信封的厚度比平常的信封厚一点,看了一眼朱漆封印是完整的,老大人便不在意地,启开信封。
意外地倒出两张信纸,其中一张信纸只写有一句话:
“陈家已将陈辰逐出家门。”
老大人眉头皱的更紧,思索了好一会儿,也没想起陈辰是谁?
但城府如他,没有急着问自家老仆,而是看向另一张写满字的信纸。
墨香中带有浓浓的檀香味,像是寺庙中常用的文墨。
老大人展开后,通读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一个人写给另一个人的信,并不是写给他的。
信的内容大致分为三段,第一段,述说两人的交情,无甚紧要的,只是里面提到三君子,让老大人眉头皱的紧了一些。
不过多年的身居高位,已经令老大人喜怒不形于色。
第二段,是写信的人在向收信的人为另一个人求情,让收信之人秉公执法之类的屁话一堆,不惧高压为那个人翻案,要成全什么君子之名。
一看就是书生之言,全是假大空的论调,若换作当年初中状元时,老大人或许为之拍案叫绝,可现在嘛,老大人坐在轿中闲看市井小民沿街叫卖,也是别样情趣。
第三段,则是写信人在委婉地提醒收信人,有个人准备借他要审判的案子,扳倒当朝宰辅,劝收信人处置案件时一定慎重再慎重,否则会引起朝堂震动的党争,皆时血雨腥风,大郑朝堂将无宁日。
看到那醒目的“党争”两个字时,老大人眯着的老眼蓦地大睁,摄相临朝时的腥风血雨似乎一下子又吹到眼前。
“萧元驭那老小子送这封信来是何意?陈辰又是何许人?”
轿门外老仆适时递上话:“萧次辅的长女夫婿,便是刚上任的礼部尚书,他就姓陈。”
轿门帘忽地一下子被一道邪风吹开,老大人的眼睛迎着这道风,迸射出两道厉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