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辰刚想装傻,可见到廖湘不苟言笑的表情,顿时有点怂,笑着道,“先借给我用用呗,你看刚才多危险,计划差点前功尽弃了。”
廖湘冷哼一声:“我不知什么计划,只是提醒唐旗牌,私藏弓弩视同造反,唐旗牌还是不要兄弟难做的好。”
唐辰苦笑着,将怀中一张小弓弩取出,不太情愿地还给廖湘。
刚刚他找到廖湘表明身份,目的就是要一张弩,趁着那个叶琥的注意力都被廖湘吸引时,突下杀手。
他没用过弓弩,但穿越前和老板去打过把。
只是真用上了,他才发现两者有着巨大的区别,当时明明瞄准的是叶琥的脑袋,最后不知怎么地射中的竟然是他的手臂。
幸亏射中了,否则再偏差一点,孙嵋不香消玉殒,也会破相的,那小姑娘这辈子就完了。
到现在他都没敢跟她说实话,免得吓到她,就让她以为是一场戏,更利于她的身心健康,不至于影响接下来的发挥。
廖湘一把夺过那张小弩,收回怀中,“唐旗牌若需要,可以去找陆统领申请,让军器所的工匠给你量身打一个,我的这个你就别惦记了,行了回去还得审那个叶琥,在下便告辞了。”
说完,也不多废话,出了巷子,招呼东城所的众力士收队走人。
唐辰不自在地摸了一下鼻子,穿越以来,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一个对他不冷不热的人。
隐隐感觉,这个廖湘似乎一点也不想跟他产生瓜葛。
“我做了什么不招人待见的事吗?”
扪心自问,除了教福王那个敛财法子,目前还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有违常规的事。
改造皇店的计划被皇帝和太子搅和黄了,搞的他现在一点收入都没有,用的钱都是管魏忠贤借的,而且还带利息。
所以必须在顺天府试中,将徐首辅一举扳倒,不能拖到八月的会试,不然徐时行没下台,他会先破产。
在敛财法子没爆雷前,不至于得罪人才是。
想不通,他也就没再多想,走回到孙嵋跟前,见她已经重新倒坐驴背上。
在一众看热闹不怕事大的青楼女子,和青皮流氓的叫好欢呼和吵嚷声中,两耳不闻窗外事地又看起他给她的那本书来。
纷繁混乱人潮中,吾独持书静读。
不明真相的人看了,她还真像一位翩然出世,茕茕孑立的少年才子。
“我们走了。”唐辰上前牵起性情温顺的毛驴,说了一句,便迈步向一品楼走去,那里才是今天的重头戏。
明日能不能请君入瓮,就看这最后一把的铺垫了。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孙嵋倒骑驴看书的样子,落在了一位银顶皂色盖帏软轿中的老大人眼里。
“经艰险而如平常,于闹市中如无人,过生死险关后,依旧嬉笑无忌。
主人嗜书如命,手不释卷。
仆人单骑救主,勇义敢为。
这一主一仆,真当世少有的智勇双全的之辈。
查一查是哪家的子弟,可有功名?
老夫突然又有了收徒的冲动。”
软轿的老大人目送着,那一驴一人一仆远去的背影,脱口问道。
“是!”一个老仆应声道。
“行了,走吧,这两天东城所在查什么案子?怎么闹的沸沸扬扬的?”老大人老神在在地坐在轿子中,随口发问。
“回,老爷,听说是在查私刻官印的,最近两天抓了不少人,诏狱中都快关满了。”轿外的老仆回应道。
老大人眉头皱了皱,没好气道:“自老陆过世后,东城所越来越没规矩了,不知又要制造多少冤案。明日大朝,老夫定要参他们一本。”
“是。”老仆顿了一下又道,“老爷,刚刚有仆人来报,说萧次辅派人送到府上一封信,赶上老爷出城巡视,他们不敢擅做主张,特送来,请您过目,刚刚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