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地打算安抚一下他。梅大顺瞅了瞅众人,没好气地说道:“姚头儿,你说我自己在这儿叮咣叮咣地跟人家一群人打了半天架,好家伙,打完了你们才出来,这符合常理吗?那边远处的人都看着我们呐。”
姚登听了,赶忙笑着点了点头,解释道:“我这不是也感觉到情况不对,所以才赶紧出来。你现在就假装是我们的大哥,你这么做,那就是为了杀鸡儆猴,让那些纤夫们都知道你的厉害,往后这河堤可就归你说了算,我们都是你的兄弟,你占领了河堤,是为了给我们找口饭吃。”
梅大顺听了姚登这话,这才明白了他的用意,心里想着,这解释倒也说得过去,挺合理的。随后,梅大顺便独自朝着那些早早来等活儿的纤夫们走去。
那些纤夫们远远地就瞧见梅大顺朝着他们走来了,虽说这会儿他是独自一人,可众人心里还是害怕得不行,就像见了猫的老鼠似的。有的胆小的,二话不说,转身撒腿就跑,生怕跑得慢了被梅大顺给盯上;有的还能强打着精神,硬着头皮坐在原地,可那身子却止不住地微微颤抖;还有的干脆赶紧蹲下身子,把头埋得低低的,反正没有一个人敢站起身来,和梅大顺对视一眼。
梅大顺径直走进人群,也不多说什么废话,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兄弟们,我梅大顺是辽州小桃山人士,以前干的都是些打家劫舍的勾当,那也是生活所迫。如今那边战事不断,实在是活不下去了,这才来到这儿讨个生活。正所谓,入了大周境,那我就是大周人了,我也在邢州城走了文书,算是有了个正经身份。我这身边跟着吃饭的人不少,可怜咱也没别的手艺,杀人越货那等事儿,往后是再也不敢干了,如今就只能在这儿靠着这运河,背朝太阳,挣口吃的了。总之,我把话撂这儿了,这河堤往后就归我管了,要是有谁不服,那咱们拳头
在场的人听了这话,心里都憋着一股子气,有的性子急的,想起身还口反驳几句,却被一个中年汉子赶忙一一安抚住了。那中年汉子上前,朝着梅大顺恭恭敬敬地施了个礼,陪着笑脸说道:“这位好汉,你既然都已经在邢州城走了文书,有了合法的身份,那又何必来这儿做这些苦力活?你这一身的本事,留在邢州境内找份别的营生,岂不是更好吗?”
梅大顺听了,微微皱了皱眉头,摇了摇头,说道:“走了文书,那只是代表我是个周人了而已。我既然是周人,那自然就在周境讨饭吃,这有什么不对的?这儿不就是大周的土地吗?这河不也是大周的河吗?我要是去了辽人的燕京,他们这么劝我,那或许还有些道理,可你在这儿这么劝我,又是何居心?”
那中年汉子一听,心里暗叫不好,听这意思,梅大顺这是要给他扣帽子,顿时不敢再接着往下说了,只是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转头看了看蹲在这儿等活儿的乡亲们,眼中满是忧虑,随后摇了摇头,转身缓步往回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