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扭头朝着身边的一个兵士小声吩咐道:“这样,你找个由头,去揍那其中一个人一顿,得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厉害。”
那兵士一听,立马心领神会,点了点头,眼珠一转,思索片刻后说道:“懂了,您就放心吧,您和兄弟们先到一边儿去等着就行,我,片刻就能想出法子让他主动惹到我,到时候我可就能合理合法地揍他一顿了,保证办得妥妥当当的,不会出啥岔子。”
那兵士得了令后,就在原地蹲了好长一段时间,整个人像个被遗忘的影子似的,存在感极低。渐渐地,周围那些原本还对他有所警惕的人,也都不再把他当回事了,各自忙着自己的事儿,没谁再多瞧他一眼。
见时机差不多了,他这才慢悠悠地站起身来,不紧不慢地朝着那几个还在等着接活儿的年轻汉子走去。一边走着,他一边还故意使了个坏,用胳膊肘撞了一下放在旁边的水桶,那水桶被撞得晃了几晃,里面的水一下子就溅了出来,正好弄湿了一个汉子的裙裤角。
要知道,这会儿正是大暑天,天气酷热难耐,那桶里的水可是他们留着在路上干活儿时喝的,本就金贵得很。这一下被打翻了,可把那汉子给心疼坏了,而且一会儿干活儿要是出了汗,没水补充的话,那可真是提不起力气来。想到这儿,那汉子顿时火冒三丈,脸涨得通红,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一把就抓住了兵士的衣领,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看那架势,是打算当场就动手教训这兵士一顿了。
可就在这时候,那汉子眼角的余光瞥见有一艘大船缓缓驶了过来。他心里清楚得很,这么大的货船,要从运河往内河的出河口走,那是不可能不招人拉纤的,这可是个难得的挣钱机会,可不能就这么错过了。于是,他咬了咬牙,一把放开了兵士的衣领,二话不说,转身就朝着那艘船的方向跑去,想赶紧去问问拉纤的价格,要是能谈妥了,可比在这儿跟这兵士计较划算多了。
兵士见人家松开手转身走了,心里虽然有些懊恼,但也不敢贸然出手,毕竟这会儿周围还有不少人,要是闹大了,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可就不好了。他眼珠一转,想着既然这个没闹起来,那就再看看还能惹谁生点儿事端呗。
于是,他便在这河边转悠了起来,可转悠了好半天,除了围着船主人商量拉纤价格的那些人之外,这周围再也看不到其他人了。他放眼望去,四周都是一望无际的庄稼地,空荡荡的,连个多余的人影都没有,可把他给郁闷坏了。
那兵士沮丧地一屁股坐在地上,百无聊赖地看着地上的蚂蚱在草丛里蹦来跳去,心里想着反正也没事儿干,索性找个树枝抓蚂蚱玩吧,便随手折了根树枝,开始在草丛里忙活起来。
再说姚登等人,这会儿正躲在地垄间休息,一个个都懒洋洋地躺着,偶尔有个人会起身查看一下周围的情况。这不,有个叫吴长友的兄弟站起身来,朝着兵士所在的方向望去,这一望可不得了,居然看不到梅大顺的身影了,他心里 “咯噔” 一下,以为出了什么事儿,顿时着急起来,扯着嗓子就大叫道:“糟糕,梅大顺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