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天两天的事。好人坏人咱们都得当,姚登,你懂,你带几个人去探探情况。尽可能的避免上来就直接正面冲突。越晚引起注意越好。谁要是第一天就给我闹出大动静,引来清河县衙的乡勇,他自己去跟君子解释去。”
姚登凑到张虎威身边,小声说道:“张帅,我刚观察了一下这附近的河道,那闸口就在前面不远处了,咱们得安排几个兄弟在周围多转转,不打架不骂人,就过去转悠,鬼鬼祟祟的转悠。只要时间长了就是不走,我保管今天这些纤夫和牛夫早早就回家了。”
张虎威点了点头,觉得姚登说得在理,便吩咐道:“王小海,你带几个人往东边去看看,卓方,你带几个兄弟去河南岸看看。按照姚登说的,演坏人,会吧?哎算了,小海子别去了,根本演不出来。姚登,你带人去吧,已看上去就不像好人。”
姚登躬身感激的道:“谢谢张帅,我……唔?张帅,你是不是刚才骂我了?”
卓方见他刚反应过来,差点儿笑喷了。姚登带着人向东去了,卓方走了六七里才找了个农人,然后借人家村子里的船,才到了河对面。
卓方到了河对岸后,便带着兄弟们佯装成闲逛的路人,沿着河岸不紧不慢地走着,时不时地朝着河道上那些正在拉纤的纤夫和牵牛的牛夫们投去不善的目光,那模样看着就像心怀不轨的地痞无赖一般。
这边姚登带着人往东去,也是有模有样地演着 “坏人”。他们大摇大摆地走到纤夫们附近,故意扯着嗓子大声嚷嚷着,嘴里时不时冒出几句狠话,吓得那些纤夫们心里直发毛,干活的动作都变得有些哆哆嗦嗦的了。
有个纤夫壮着胆子问道:“你们…… 你们是干啥的?在这儿晃悠啥?”
姚登斜睨了他一眼,阴阳怪气地说道:“哟,我们干啥的关你屁事啊,好好拉你的纤,再多嘴,小心爷我收拾你。”
那纤夫一听,吓得不敢再吭声,赶忙低下头继续干活,可心里却在犯嘀咕,总觉得今天这几个人出现得太蹊跷了,得找机会赶紧跟管事的说说去。
而张虎威这边,找了个距离河道不算太远的废弃小院,把马匹都牵了进去,让众人先在这儿休整。他自己则爬上院子里的一棵大树,借着茂密的枝叶遮挡,朝着河道方向观察着情况,心里盘算着等姚登和卓方他们探得差不多了,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果不其然,这天还没黑透,那些上了年纪的纤夫心里头早就打起了退堂鼓,毕竟他们在这河边讨生活的日子久了,眼光也毒,一眼就瞧出姚登这群人来者不善,所以即便今天的活儿还没干完,也早早地便不再接活儿了,纷纷跑到河岸边找了个地方坐下,只等着熬到收工的点儿好回家去。
而在岸边原本还坐着好些等着接活儿的汉子们,他们一开始也没太在意,可眼瞅着那些老纤夫一个个都走了,再仔细打量打量姚登他们那副流里流气、凶神恶煞的模样,心里也都明白了过来,当下便不敢再多逗留,纷纷起身,提前往家赶去了。
不过,也有那么几个年轻力壮的汉子,心里头打着别样的算盘。他们想着,这会儿别人都走了,那剩下的活儿可不就都落到自己头上了嘛,这可是个挣钱的好时机,错过了可就没了。要知道,在那个时候,拉纤这活儿本就不是什么好营生,尤其是在这平原地区,人口众多,干这行的人一抓一大把,竞争激烈得很,工价自然也就被压得低低的。对于这些穷苦人家来说,除了务农勉强能维持生计外,也就指望着从拉纤这儿能多挣几个钱了,所以但凡家里生活上用钱的地方多些的,都想着能多等一会儿是一会儿,多挣一文是一文。
姚登在一旁看着这些人的举动,心里暗暗琢磨着,要是今天就这么放过他们,让他们顺顺当当回去了,那明天他们保准还会继续在这儿出现,到时候可就麻烦了。怎么着也得想个法子,让他们彻底断了再来这儿拉纤的念想,得让他们清楚明白,自己这帮人那可都是标准的地痞流氓,惹不起的主儿,以后见了都得绕道走才行。
想到这儿,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