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阴险,更加难以察觉。
赵焯的人?还是……别的什么?
他心念微动,那凝练的意志如同无形的触须,缓缓探出茅屋,融入夜色。
他“看”到了。在距离茅屋数十丈外的一棵古松阴影下,潜伏着一个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身影。那人气息收敛得极好,若非虾仁神魂感知因祸得福变得异常敏锐,根本难以发现。那人手中,似乎扣着什么东西,正对着茅屋的方向,散发出一种极其微弱的、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
不是直接攻击,更像是……某种标记,或者追踪的手段?
就在虾仁的意志触须即将靠近那人,想要进一步探查时——
嗡!
一声极其轻微、却凌厉无比的剑鸣,如同琴弦拨动,自藏剑石殿的方向骤然响起!
一道无形无质、却带着斩断一切意味的剑意,跨越空间,精准无比地斩在了那潜伏者与茅屋之间那无形的联系之上!
嗤!
仿佛有什么东西被瞬间切断。
那潜伏者身形猛地一僵,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毫不犹豫地转身,如同鬼魅般融入山林,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洛青休。
他即便未曾现身,也一直关注着此地。
虾仁收回意志触须,心中并无多少庆幸,只有一片冰冷的了然。赵焯的手段,果然层出不穷。明日的决赛,只怕不仅仅是擂台上的胜负之争。
他重新闭上眼,不再理会外界的暗流涌动,全部心神再次沉入对意志的锤炼与巩固之中。
决赛,萧无情。
筑基期……
他缓缓握紧了左拳,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黑暗中,那双眼眸深处,仿佛有两簇幽冥鬼火,在寂静地燃烧。
三日时间,转瞬即逝。
当决赛的钟声,带着一种仿佛能敲击灵魂的沉重回响,传遍整个演武峰时,所有人都知道,见证历史的时刻,到了。
一方,是天剑峰大师兄,筑基初期剑修,外门当之无愧的第一人,萧无情。他一身白衣,负手立于擂台之上,身姿挺拔如松,面容冷峻,眼神淡漠,仿佛世间万物皆不入其眼。仅仅是站在那里,一股无形的剑压便弥漫开来,让整个擂台区域的空气都变得凝滞。
另一方,是剑门虾仁。依旧是那身洗得发白、沾染着暗红血渍的青衫,左臂无力垂落,右臂缠着厚厚的、渗出药味的布条,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行走时左腿微跛,气息衰败得如同风中残烛。
两人站在同一座擂台上,对比悬殊得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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