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只是被强行压制,如同休眠的火山。那滴心头精血被取走的虚弱感,依旧萦绕不去,让他感觉生命像漏了底的沙漏。
但,不同之处在于神魂。
那强行催动、险些彻底崩碎的意志之剑,虽然带来了恐怖的反噬,却也像一把粗暴的钥匙,强行撬开了他神魂深处某扇紧闭的门户。他的识海虽然依旧空虚刺痛,但其“容量”与“韧性”,似乎在那次极限压榨后,被强行拓宽、锤炼了一丝!对自身意志的感知与掌控,也变得更加清晰、入微。
这是一种破而后立,是行走在毁灭边缘换来的、极其危险的提升。
他缓缓抬起完好的左手,五指虚握。没有剑元流转,没有力量感。但他能感觉到,那凝练的、冰冷的意志,如同无形的气流,萦绕在指间。虽然微弱,却真实不虚。
这,就是他如今唯一的“剑”。
“师兄,你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婉儿跪坐在床边,仰着脸,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关切与心疼。她细心地用湿布巾擦拭他脸上干涸的血迹,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虾仁看着她,那双沉寂的眼底,没有任何波澜。婉儿的倾慕与担忧,如同投入古井的石子,激不起半点涟漪。他的世界,早已被仇恨与变强的执念填满,容不下其他。
他没有回应,只是重新闭上了眼睛,开始全力运转“养剑诀”,引导着安魂汤的药力,配合五行蕴道丹的残余效力,缓慢修复着受损的神魂,巩固着那刚刚拓宽一丝的识海。
婉儿见他闭目不语,也不敢再打扰,只是默默地守在一旁,时不时为他掖一下被角,或者试一下他额头的温度。
时间在寂静中流淌。
夜幕降临,牧尘回来了,带回了一些清淡的食物和打听来的消息。
“小师弟,你吓死我了!”牧尘看着虾仁依旧苍白的脸,心有余悸,“外面都传疯了!都说你是怪物,是打不死的蟑螂!连筑基期的长老都在讨论你那‘意志之剑’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萧无情和炎烈下午打了一场,我的天,那叫一个惊天动地!最后还是萧无情技高一筹,一剑破了炎烈的‘九阳焚天诀’,不过他自己也受了点轻伤。决赛就在三天后,对阵萧无情!”
萧无情……筑基初期,外门第一人。
虾仁依旧闭目,仿佛没有听到。
牧尘看着他这副模样,叹了口气,将食物交给婉儿,低声道:“婉儿师妹,辛苦你照顾了。”便退了出去,他知道,小师弟需要绝对的安静。
茅屋内,再次只剩下虾仁粗重却平稳的呼吸,以及婉儿轻手轻脚收拾东西的细微声响。
深夜。
虾仁忽然睁开了眼睛。
一股极其隐晦、却带着恶意的窥探感,如同冰冷的毒蛇,悄无声息地缠绕上茅屋。不是之前被洛青休剑意惊走的那股,而是另一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