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闭上眼睛,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那笑容中还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知道了,新宇还小我会好好教他的。”
她轻声这样回应,就像是多年前那个高中生听到那位大哥哥告诉她这道题怎么做一样,凭空多一种说不出的甜蜜。
张玉洁的声音带着几分恳切与感激,说道:“给你和青姐添麻烦了,这次新宇的事情多亏了你们费心处理。
我心里一直记着这份情呢。”
她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被期待所取代,接着说道:“廿无哥,要不……新宇也真的很想爸爸了。
这孩子这段时间虽然没说什么,但我能看出来他心里的渴望。
你看能不能抽个空,哪怕就一会儿,和他见见面,说说话也好。”
说到这里,张玉洁的脸颊微微泛红,她轻咬下唇,用近乎呢喃的声音小声嗫嚅道:“其实,我也真的特别想你,盼着能和你多待一会儿。”
武廿无听着张玉洁的话,沉默片刻,声音中带着疲惫与无奈,缓缓说道:“这都半夜了……新宇明天说不定还有事,别耽误他休息。”
张玉洁一听,脸上露出急切的表情,赶忙紧贴话筒说道:“不碍事的,不碍事的,新宇听到你要来看他,肯定会开心得不得了,哪里还顾得上困啊。
他要是知道能见到爸爸,精神头肯定足着呢。
而且他一直念叨着你,就盼着能和你亲近亲近。
我也是,真的特别想你能来,咱们一家人好好聚聚。”
挂断电话后,张玉洁靠在座椅上,脸上的焦急已全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安心的浅笑。
她微微仰头,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胸口随着这一呼一吸渐渐平复,像是将方才所有的担忧都缓缓吐出。
片刻后,她睁开眼,眼中满是温柔与期待,伸出手轻轻理了理鬓边的碎,手指顺着丝滑落,仿佛在抚平心底最后一丝波澜。
车子缓缓驶向武廿无为武新宇修建的少帅府邸,也被所有庐州人叫做“东宫”
。
张玉洁的目光透过车窗,看向那熟悉的方向。
远处,那一重又一重宛如宫殿的建筑群,在夜色中隐隐可见。
车子停下来了,张玉洁走在这宫阙之中,飞檐斗拱在月光下勾勒出古朴的轮廓,翘起的檐角似展翅欲飞的鸟儿,透着灵动与雅致。
青灰色的瓦片层层叠叠,在微光下泛着淡淡的冷光,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庭院四周环绕着精致的回廊,朱红色的廊柱坚实而稳重,上面雕刻着精美的云纹图案,彰显着主人家的不凡品味。
她深入院子后,假山与池塘相映成趣,虽看不清池中锦鲤的游弋,此处是东宫的内廷看不到一个男人,只有几个穿着纱裙的女孩一边用网兜捞着水面的落叶,一边哼着小曲,当她们听到脚步声看到是张玉洁纷纷屈膝行礼,一个个嘴里说着,“拜见督帅夫人。”
张玉洁微笑着点点头,然后坐在亭子里的石凳上,问道:“少帅睡了吗?”
还不等这些人回话,就嘱咐道:“如果睡了就叫醒他,告诉他立刻去书房我有事要问。”
张玉洁坐在亭子里的石凳上,手指神经质地在石桌上不停敲打着,眼神时不时像探照灯般射向通往书房的小径,满心焦灼地盼着武新宇现身。
过了一会儿,她猛地站起身来,拖着略显疲惫的步伐,朝着书房匆匆走去。
一进书房,那股浓厚的书香直灌鼻腔,但张玉洁全然没心思理会这些。
她径直走到书桌边的椅子旁,“扑通”
一声重重坐下,双手紧紧绞在一起,放在膝盖上,手指不安地扭动着。
她习惯性地伸手去够身旁的包,那是个通体乳白色且有着浅咖色滚包边的手包,皮质优良的高纬度小牛皮经过鞣制,已经变得柔软细腻,触手生温,在黯淡的光线中散着低调的奢华。
她的手指放在那极简风的金属搭扣上,只听“咔哒”
一声过后,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