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时的她,一身合体的深蓝色防寒服,衬得身姿挺拔利落,齐耳短发被风吹得微乱,年轻的脸庞上还带着未经世事的蓬勃朝气,以及面对眼前惨烈景象时难以掩饰的震惊与生理性的不适。
她快步走到父亲身边,目光扫过那片被染红的雪地,又看向破庙深处那被油布覆盖的凶器发现点,秀气的眉头紧紧蹙起。
“爸,”高钰珊的声音在寒风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她指了指现场,“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惨?报警的说就是登山意外斗殴?这哪里像意外!”
她作为公司的新锐力量,敏锐地察觉到了现场弥漫的、远超寻常凶杀案的诡异阴冷气息,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怨念和不祥。
高廉深吸了一口烟,烟草辛辣的气息似乎稍稍驱散了空气中那股令人不适的阴寒。
他没有立刻回答女儿,而是用那双锐利的眼睛,缓缓扫视着整个破庙废墟:倾倒的佛像、断裂的登山镐、喷溅凝固的血迹形态、以及地面上几道深深插入冻土、带着某种狂乱挣扎痕迹的拖拽印记......
每一个细节都如同拼图碎片,被他精准地摄入脑海。
“不知道。” 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东北口音特有的冷硬质感。“有人报了警,当地帽子一看现场,就知道不是他们能碰的烫手山芋,第一时间就转给了公司。”
他弹了弹烟灰,火星落在洁白的雪地上,瞬间熄灭,留下一小点焦黑。
“我听说有东西在长白山深处‘醒了’,还闹出人命...就亲自带人来了。” 他顿了顿,目光最终定格在破庙角落那个被特殊隔离带圈起来的区域——那里,正是妖刀蛭丸被发现的地方。
高钰珊顺着父亲的目光看去,虽然凶器已被暂时封存,但那个位置散发出的无形寒意似乎比其他地方更甚。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感觉...好邪门!”
高廉掐灭了烟头,残余的烟蒂被他精准地弹进一个特制的密封袋里。
他迈开步子,厚重的雪地靴踩在积雪上发出“嘎吱”的声响,一步步走向那处核心区域。高钰珊连忙跟上。
“邪门?”高廉在隔离带前站定,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带着深深忌惮的弧度,“丫头,这可不是一般的‘邪门’。”
他示意旁边一名戴着特制手套的队员小心地掀开覆盖在证物上的多层隔绝油布。
嗡——!
仿佛感应到外界的窥探,一股无形却更加刺骨的阴寒怨气骤然从那被层层封印的木匣中弥漫开来!
周围的温度似乎瞬间又下降了几度!连那些训练有素的公司队员都忍不住面色微变,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高钰珊更是感觉一股寒意直冲头顶,汗毛倒竖!
油布下,古朴斑驳的木匣静静躺在雪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