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糖丸,同袍不吵架”;连深宫中的太后都被逗笑了,对着身边嬷嬷说:“这小丫头,倒是个天生当和事佬的料”,还特意让人给小星星送了两盒御制桂花糖。最蹊跷的是,突厥使臣馆驿附近突然冒出好几个卖糖丸的小贩,个个眼珠乱转,看似做生意,实则在打探消息,显然是瑞王派去的人,想从“糖丸理论”里找出东宫的破绽。
瑞王彻底坐不住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舆论被一个奶娃娃牵着鼻子走!当即授意手下,在亲瑞王的私报《朝闻录》上开辟专栏,模仿“星语新解”取名“睿智评谈”,还特意请了位以“古板高深”着称的老学士执笔,想用“高深道理”驳斥“童言稚语”。
可老学士的文章实在让人望而生畏,开篇就是“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通篇引经据典,别说百姓看不懂,连不少官员都得翻着《康熙字典》才能读通。茶楼里根本没人传看,有小贩甚至拿《朝闻录》包瓜子,还抱怨“纸太硬,硌牙”。反倒是《星语新解》的拥趸越来越多,连京郊的农夫都知道“小郡主说,说话要像种庄稼——实在”。市井间还出现了仿作《狗蛋评理》,专门用俚语调侃时政,比如“论赋税为什么不能像拔萝卜——越拔越狠”,气得巡城御史天天带着人追查作者,却连个影子都抓不到。
第三期《星语新解》发布前夜,东宫书房的烛火亮了大半夜。老三澹台墨趴在案上奋笔疾书,雪白儒衫的袖口沾着好几块墨渍,活像个逃学后偷偷补作业的小夫子。他面前摊着半块虎符的拓片,那是老二白天从尚宝监“借”来研究的,此刻正对着拓片琢磨标题。
“虎符者,调兵之信也,国之重器也。”他摇头晃脑地写着,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古有窃符救赵,今有……若置鼎镬而烹之,则帅令成羹,三军岂非要喝汤乎?郡主曰:虎符能调百万兵,不能煮出一碗汤,故重物当用在正途,勿作荒唐事。”写到“喝汤”二字时,笔尖一顿,一滴墨汁正好落在上面,洇开的形状活像口小铁锅,看得老三自己都笑了。
“三弟,还在写?”老大澹台玄悄无声息地走进来,玄色劲装带着夜露的寒凉,腰间短剑的银柄在烛光下泛着冷光。他将一份《朝闻录》摊在案上,指尖点着“睿智评谈”专栏标题旁的徽记,“这个标记,你有没有觉得眼熟?”
老三头也不抬地瞥了一眼:“眼熟啊,模仿我们家朱雀纹,画得四不像。”
“不是像不像的问题。”老大的声音沉了下来,“这个标记,和我们在南宫旧宅废墟里找到的残破铜器上的印记,几乎一样。”
烛火“噼啪”爆了个灯花,老三猛地抬头,凑近细看。那确实是个简化的朱雀纹,但朱雀的尾羽却画得格外粗壮,末端还带着尖刺,更像狼尾而非雀羽。他用指尖蘸了点唾液抹在徽记上,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原本墨色的徽记遇湿变成了血红色,泛着妖异的光。
“是‘狼毒墨’!”老三瞬间想起老四说过的话,这种墨掺了突厥狼毒,遇唾液会变色,“他们在模仿南宫氏的标记,但露了马脚!”
老大从怀中取出一方残破的丝帛,那是先皇后留下的遗物,上面的朱雀纹尾羽被刀划断,断口处染着褐色的血痕,旁边还有极小的批注:“叛族者,改雀为狼”。“母亲当年说过,南宫氏有个旁支投靠了突厥,为表忠心,把族徽改了。”他的眼神凝重起来,“瑞王身边,一定有南宫叛族的人在出谋划策。”
就在这时,窗外掠过一道黑影,翅膀扑棱的声音格外刺耳。“有信鸽!”老二澹台战从房梁上翻下来,动作快如闪电,抬手拉开弹弓,一块肉干“嗖”地射出,精准击中鸽腿。信鸽“噗通”一声掉在地上,老二捡起一看,鸽腿上绑着个铜管,里面藏着张纸条。
纸条上的字迹娟秀却带着颤抖,与《朝闻录》“睿智评谈”的笔迹如出一辙:“七月初七,邸报停刊,地宫开,借舆论乱军心”。
“不好!他们要在《邸报》里藏调兵指令!”老三猛地站起来,手肘打翻了墨砚,黑色的墨汁瞬间染透稿纸。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