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靴套递过去,笑得眉眼弯弯,“这是防滑防尿专用靴套,用西域羊毛做的,一双只要五十两银子,殿下要不要来一双?”
太子黑着脸避开,目光落在瑞王身上,眉头微微皱起。就在这时,瑞王突然七窍冒出彩色烟雾,红的、绿的、蓝的,在空中交织成一团,渐渐凝成一行突厥文字:“假王爷,真可汗私生子”。每个字的笔画末端都带着小钩,活像突厥弯刀的刀尖,透着股杀气。
“难怪......”太子喃喃道,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玺的缺角——那玉玺是先皇传下来的,边角处缺了一块,据说里面藏着先皇后的遗物。“当年母后曾说过,瑞王府混进了狼崽,要我多加提防,原来竟是这个意思......”
他突然上前一步,夺过老五手中的白瓷尿壶,拧开壶盖就往嘴里倒。那紫金色的液体入喉辛辣,还带着股淡淡的奶香,咽下肚后,又泛起一阵熟悉的苦味——正是七年前江南水患时,那个穿着白衣的姑娘喂他的药汤滋味,当时他高烧不退,多亏了那碗药汤才捡回一条命。
三息之后,太子打了个响亮的嗝,嗝声里带着奶香,喷出的气流正好掀翻了瑞王头上的假发。众人定睛一看,瑞王的头皮上赫然刺着一个南宫朱雀纹!那纹路与玉玺缺角的图案严丝合缝,连纹路边缘的细小缺口都一模一样,甚至连他眼角泪痣的位置,都与先皇后留下的画像分毫不差。
是夜,东宫偏殿的烛火亮了一夜。五个崽围着那个白瓷尿壶,你一言我一语地研究着。烛火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墙上,拉得长长的,像五个小小的剪影。老四澹台墨穿着身青色长衫,手里拿着个小药瓶,正往尿壶里倒药水,那液体一碰到尿渍,立刻变成了血红色。“《南宫毒经》记载,此尿中含有突厥狼血,遇心诚者会显形,遇奸邪者则会变色......”他突然顿住,因为太子正站在阴影里,手中握着那个带血的尿壶,脸色苍白,眼神复杂。
“所以,”太子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这些年针对我的阴谋,还有弑母的真凶,都是......”
“不止哦~”老大澹台玄翻开一本泛黄的书,封面上写着《尿经》二字,书页间夹着的糖纸簌簌往下落,“他们还在训练‘尿壶传信’——专门用尿渍传递密报的那种,寻常人根本看不出来。”他指着某页插图,上面画着个官员正对着尿壶写字,尿渍在壶身上渐渐显形,组成一行密语,旁边还标注着:“每日三次,饭后练习,七日可成”。
烛火“噼啪”爆响了一声,溅起几点火星。窗外突然掠过一道黑影,是只信鸽,爪子上闪着幽蓝的光,显然是淬了剧毒,直扑太子面门而来。千钧一发之际,老二澹台羽掏出弹弓,“咻”地一声射出一颗肉干,正好击中信鸽的爪子。肉干在空中与鸽爪相撞,迸出一串火星,那信鸽惨叫一声坠落在地,身体一碰到地面就炸开一团毒雾,雾中渐渐浮现出瑞王的虚影,面目狰狞,声音沙哑:
“野种也配坐龙椅?南宫江山,早晚是我们突厥的!”
太子怔怔地看着毒雾散去,突然扯开衣襟——心口处有个淡红色的朱雀胎记,此刻正发出灼热的红光,与玉玺缺角里的血珠交相辉映,在黑暗中明灭不定,像两颗跳动的星星。胎记上渐渐浮现出细密的纹路,与先皇后留下的血书上的印记一模一样,连最细微的转折都分毫不差。
“原来如此......”太子喃喃自语,指尖轻轻抚过灼热的胎记,那温度仿佛带着先皇后的气息,“母后,这就是您当年留下的答案吗?您早就知道会有今日,所以才把真相藏在胎记里......”
窗外传来打更人的梆子声,“咚!咚!咚!”三更天了。五个娃娃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和坚定。烛火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墙上,那些影子渐渐扭曲、融合,竟隐约形成了一个展翅的朱雀图案,翅膀张开,仿佛要护住整个宫殿。
突然,白瓷尿壶的方向传来一阵“咔嗒咔嗒”的异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蠕动。五个身影如离弦之箭般冲过去,围在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