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来——这味道正是太子每日睡前服用的“安神丸”的味道!小团子沾了点瓶里的粉末,放在舌尖舔了舔,突然瞪大眼睛,大声喊道:“爹爹!这粉末和妹妹刚才踢翻的那个药瓶里的粉末,味道是一样的!你每天吃的安神丸,好像也加了这个东西!”
偏殿内,云懵懵的呻吟声突然转为凄厉的痛呼,声音里充满了痛苦。众人连忙冲进去,只见她的腹部高高隆起,比刚才大了一圈,衣衫下仿佛有活物在剧烈翻腾,连榻边的桌案都被震得微微晃动。老四之前放在桌上的清凉膏被震得四处飞溅,每一滴药膏落在地上,都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在青砖上留下一个个小坑。
“不是胎动!这不是正常的胎动!”老四澹台鹊突然尖叫起来,小脸惨白如纸,他指着云懵懵的腹部,声音都在发抖,“是毒发!那清凉膏里被人混了千机散!妹妹是在用自己的力气对抗毒素,想保护娘亲!”
太子一个箭步冲到软榻边,就在这时,他握在手中的玉玺缺角处,那点血珠突然大放光明,红光笼罩住整个软榻。他下意识地将血珠按在云懵懵的腹部,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云懵懵腹部的剧烈翻腾瞬间平息,疼痛感也渐渐消失。血珠与她肌肤相触的地方,浮现出细密的金色纹路,那些纹路如同活过来一般,在她的腹部缓缓游走,最终组成一个完整的朱雀图腾——这个图腾与玉玺暗格里的纹饰严丝合缝,连最细微的纹路都一模一样!
“这是......南宫氏的血脉封印......”躺在地上的钟离忧突然挣扎着睁开眼睛,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每说一个字就吐出一口黑血,“先皇后......当年就是用自己的性命......下的这个禁制,为的就是保护......保护太子和未来的嫡嗣......”
他的话还没说完,头就猛地歪向一边,彻底没了气息。而他心口的狼头纹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最终化为一缕黑烟,消散在空气中。与此同时,窗外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像是有人从高处摔了下来。
侍卫很快来报:“启禀太子殿下,瑞王府的管家暴毙在东宫的宫墙下,死状与钟离忧太医令一模一样,心口也有一个正在消散的狼头纹!”
太子缓缓举起手中的血珠,对着月光仔细查看。这一次,他看得清清楚楚——血珠的内部竟藏着一个微缩的婴儿身影,那婴儿的眉眼与云懵懵腹中的胎儿如出一辙,连嘴角的小梨涡都一模一样。更诡异的是,婴儿的手中还攥着半块玉佩,那玉佩的材质和纹路,正是当年先皇后临终前,塞进他怀中的那半块凤纹玉佩!当年他一直找不到玉佩的另一半,没想到竟藏在血珠里!
“七月初七......”太子突然冷笑一声,指尖的血珠随着他的情绪波动,泛起妖异的红光,“瑞王倒是选了个好良辰吉日,既想毒杀我的孩子,又想嫁祸南宫家,还勾结突厥......真是好算计啊!”
偏殿外,五个小脑袋凑在一起,悄悄议论着。老大澹台瑾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当票,那是他之前在南宫药铺附近捡到的,他将当票凑到烛火边,当票背面用隐形药水写着的一行小字渐渐显现:“明日子时,携玉玺至南宫旧宅,可解血脉之秘”。月光透过窗棂,照亮纸面,那行小字像是被无形的笔改写般,渐渐褪去原本的字迹,最终显出新的内容:
“烬儿,母后在地窖等你,莫信他人,唯信血脉”
字迹娟秀温婉,正是先皇后生前的笔迹!老大瞳孔骤缩,连忙将当票递给身边的老二澹台瑶,几个孩子凑在一起,盯着那行字,小脸上满是震惊——先皇后已经去世七年,怎么会留下这样的字迹?难道……这地窖里藏着与先皇后有关的秘密?
“爹肯定会去的。”老二攥紧衣角,声音里带着笃定,“娘亲现在还中着毒,妹妹也在对抗毒素,只有去南宫旧宅,才能解开血脉封印,找到解毒的办法。”她看向殿内,透过门缝能看到太子握着血珠的背影,那背影里的决绝,让她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危险,太子都会赴这个约。
老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