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月光透过祠堂的窗棂,在青石板地上投出斑驳的光影,显得格外冷清。供桌上摆放着东宫历代先祖的牌位,牌位前的香炉里插着三炷香,香灰已经积了不少,显然已经烧了一半。祠堂里静悄悄的,只有香烛燃烧的“噼啪”声,和五个娃娃偶尔发出的小声抱怨。
“膝盖好痛哦......”老五揉着自己的小胖腿,嘴巴撅得能挂个油瓶,脸上满是委屈。小团子早就料到会被罚跪,特意在膝盖处缝了厚厚的棉花垫,此刻正偷偷从棉花垫的夹层里掏零食吃,嘴角还沾着点心屑,活像只偷吃东西的小松鼠。
老三澹台墨翻了个白眼,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活该!谁让你非要在‘护城河’里下药?老四那药粉多贵啊,是用西域的奇花异草做的,你倒好,全撒在墨水里了,真是暴殄天物!”
“我这不是帮太子哥哥嘛!”老五从怀里摸出一个油纸包,小心翼翼地展开,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你们看!这是我今天从那张纸上拓印下来的图案!”
油纸上是用墨汁拓印的半幅地图,地图画得不算精致,却能看清大致的轮廓,显然是一座宅子的布局。某个房间的位置被朱砂圈了出来,旁边还用娟秀的字迹标注着:“烬儿药引在此”。这字迹与白天在密信残片上看到的如出一辙,只是“此”字的最后一笔微微发颤,像是书写者当时手抖得厉害,连笔都握不稳了。
老二澹台战突然把手里的扫帚往地上一顿,扫帚头上的秃毛都被震掉了几根,声音里带着一丝激动:“所以太子哥哥的过敏症,药引就在南宫旧宅?只要找到药引,太子哥哥的病就能好了?”他一直记挂着太子的过敏症,每次看到太子发作时痛苦的模样,都格外心疼。
“明天就去掀了那宅子!把药引找出来!”四个声音齐刷刷地接话,眼神里满是坚定。老五不知从哪掏出几块用糖纸包好的糖,分给哥哥们:“吃糖吃糖!这是老四用太子哥哥的眼泪特制的‘明目丹’,虽然味道有点甜,但是吃了之后夜视能力能翻倍!明天去南宫旧宅,肯定能用得上!”
烛火“啪”地爆了个灯花,火星溅起,照亮了供桌上的一幅先祖画像。画像上的先祖穿着古代的朝服,面容威严,仔细一看,画中人眼角的泪痣位置,竟与太子分毫不差,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