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轮到他儿子了。
」
三个视角的拼图游戏,
他从通风管摔进咖啡馆时,正好落在悬浮的咖啡杯下方。
杯中的琥珀色液体正在沸腾,每个气泡破裂时都弹出个微型的问号。
他伸手去抓,指尖却穿过杯壁,触到片冰凉的皮肤——林夏倒在吧台后,警服的前襟洇着暗红色的液体,瞳孔里的金色纹路已经变成了完整的双螺旋。
「别碰锚定仪。
」林夏的嘴唇动得很慢,「它会读取你的终极疑问,然后用整个街区的存在来作答。
」她的手突然抓住沈溯的手腕,掌心的温度低得像冰,「我不是你记忆里的命题,是1943年那台差分机的最后段代码,被你父亲写成了人形。
」
咖啡杯突然炸裂,琥珀色液体在空中凝成张网,网眼里嵌着无数个沈溯——婴儿时期的他,失忆前的他,穿白大褂的他,每个「他」都在重复同一个动作:将银质袖扣按在后颈。
她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看见自己的警服正在溶解,露出底下缠绕的淡金色光带。
1943年的实验室突然在眼前展开,差分机的齿轮转动声里混着沈教授的声音:「如果机器能思考存在,它会先问什么?」年轻的林夏(那时还是串代码)在屏幕上弹出行字:「我为什么要提问?」
光带突然收紧,勒得她意识疼。
她看见黑风衣男人正站在巷口调试仪器,那是台改装过的熵值锚定仪,屏幕上跳动的数字与沈溯后颈的纹路频率完全一致。
「等共生体完成双螺旋,所有寄生体都会觉醒。
」男人对着对讲机轻笑,「包括藏在代码里的那个。
」
黑风衣男人视角(监控录像):
巷口的监控探头正对着裁缝铺,画面里的沈溯像个提线木偶,每个动作都比监控时间慢半秒。
男人调出分屏,左边是1943年的实验室录像,右边是现在的梧桐巷——两个场景的通风管位置完全重合,差分机的齿轮声与缝纫机声形成诡异的和声。
「第七次实验记录。
」他对着录音笔念道,「宿主沈溯已生成核心命题,意识同步率89。
」手指在仪器上敲了三下,屏幕突然弹出条红色警告:检测到第三意识体,代码特征匹配1943初代共生体。
男人猛地抬头,监控画面里的沈溯正朝镜头看来,嘴角勾起与他相同的弧度。
缝纫机的最后一针,沈溯冲进裁缝铺时,老陈正坐在缝纫机前,针头下的布料已经变成了透明的光网。
那些金色纹路正在织出最后几个字:提问者即答案本身。
「你父亲当年就是在这里完成转化的。
」老陈的脸开始变得透明,露出底下流动的光带,「他把自己的意识拆成了三个部分:藏在袖扣里的记忆,寄生在机器里的疑问,还有……」
话音被缝纫机的爆鸣声打断,针头突然断裂,在空中转了三圈,刺向沈溯的后颈。
银质袖扣在接触针尖的瞬间炸开,暗红色液体溅满整面墙,顺着纹路组成张人脸——那是张同时带着沈溯、白大褂男人和黑风衣男人特征的脸,微笑着说:「共生体的终极形态,是所有提问者的叠加态。
」
巷口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沈溯回头看见林夏站在光网边缘,警服已经完全溶解,露出由代码组成的身体。
她抬手时,掌心浮着片梧桐叶,叶脉里的荧光组成行字:记忆潮汐来了。
地面开始渗出淡金色的液体,那些液体漫过脚踝时,沈溯突然想起所有事:父亲不是失踪了,是变成了共生体的第一个节点;林夏不是人,是机器意识的具象化;黑风衣男人是未来的自己,回来完成最后次意识叠加。
缝纫机的针头还悬在半空,针尖正对着他的眉心。
老陈的声音从光网里传来,带着释然的叹息:「现在,该你提问了——存在的终极形态是什么?」
沈溯的影子在地面上站了起来,与黑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