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响,里面倒是暖和一些,才刚躺下不久,忽觉小腹一阵绞痛,下身有些异样。
糟了!
难不成这个时候
我捂着肚子坐了起来,吹灭了帐篷里的灯,悄悄拉开一角向外看去。
周围的帐子也灭了灯,安安静静的,外面留下两个值夜的人,靠在一起打盹儿。
我探出头向外望了望,东面隐约有一片竹林,在风的吹拂下轻轻晃动。
来不及等了,再耽搁下去,恐怕衣衫都要污了。
想到这里,我转身走向帐子的一角,从包袱中抽出一些草纸,又摸黑往竹林跑去。
回来之时有些慌乱,不小心踏入了才刚熄灭的火堆,树枝断裂的声音惊醒了旁边值夜的小厮。
“谁在那?”
一个小厮揉了揉眼,指着我的方向喊了一句。
恐惊扰旁人,我忙跑了两步道:“小点声!
是我。”
另一个小厮起身,看清来人后,笑道:“原来是裴大人,您不是入帐休息么?怎么又从那里过来?”
“哦,是这样,”
我拽了拽裤子道:“刚刚内急,许是吃坏了肚子。”
“原来如此,那裴大人早点休息吧。”
“辛苦你们了。”
我抬起手想要拍拍他的肩膀,见他身体本能躲闪,大概也知道是什么缘由了。
我尴尬地笑了笑,将手收了回去:“那什么,我先去休息了。”
身体上的不适让我睡不踏实,感觉帐子周围开始变亮,我起身向外一看,约莫已经卯时了。
火堆已经熄灭,冒出缕缕白烟。
我又掏出一些草纸,往竹林跑去。
从草丛中出来,正准备往回走,身后传来声音:“裴大人也来小解?”
我回身一看,原来是昨天聊天说话的小厮。
“是啊,你这是一夜没睡?”
小厮用衣服擦了擦手,笑道:“没有,我们几个轮流值夜,约么子时的时候,我就去睡了。”
“哦,”
我面色复杂地看着他擦完了手,与他并排行走之时,刻意保持了距离。
回到帐中,取出水囊里的水,倒在手上洗了洗。
过了一会,周围的人悉数醒来,出去方便。
火堆重新燃起,烧了点热水,就着干粮简单吃了两口。
“薛大人,昨日我又细细想了想,若郢江水入了那湖中,便不在有水向下走,为何不将西北处最后两个郡,向东南处迁一迁?从您昨日画的图来看,这六个郡比较分散,地方应该是富余的才对。”
薛沛林喝了口热水,笑着摇了摇头,将口中食物悉数咽下后缓缓开口:“这一个郡里,便有八个县,每个县又有十个村,每个村的村民有多少,老夫目前不知道。
但这种规模,要做迁徙谈何容易!”
“确实有些困难,”
我将手炉贴近肚子,方缓了缓疼痛。
开口继续说道:“但若贸然开湖,将湖水向下引,山体是必经之路,凿山修洞,并不比外迁容易。”
薛沛林点头道:“裴大人所言甚是,老夫也曾想过将湖水下引,但那湖是天然的储水库,一旦没有了这储水库,只怕会引起更大的水患。
外迁也有一定的困难,且不说如此大规模的外迁,需要很长时间,外迁后耕地的分配,也会成为一个大问题。
二者相比,前者只需要开凿引水,而后者需要划分土地、人口重新登记造册,还有后续的许多麻烦。”
“嗯,还是薛大人思虑周全。”
我陷入了沉思,对我来讲,既能解决水患问题,又能避免身份暴露的最好办法,便是让两个郡外迁。
但这一想法才刚提出来,就被薛沛林否决了。
他说的不无道理,若外迁,土地需要重新划分,这些土地都在有权有势的世家贵族手中,要想分割谈何容易?元承熙真是给我出了一个大难题。
“裴大人不必灰心,老夫相信,会有解决的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