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停下。
眼前是一座占地颇广,却明显年久失修的宅院。黑漆大门上的铜环早已锈迹斑斑,围墙多有坍塌,院内杂草丛生,在凄迷的月色下,显得格外阴森荒凉。
裴安上前,用特殊手法悄无声息地打开了那把锈锁。
一行人踏入宅内,一股陈腐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月光透过残破的窗棂照入,勉强能看清院内大致轮廓,亭台楼阁依稀可见昔日的精致,如今却只剩断壁残垣。
“根据密信所指,线索可能藏在家祠的暗格之中。”裴瑾之低声道,他对这里的布局似乎并不陌生,引着林若溪径直向后院的家祠走去。
家祠比前院保存得稍好一些,但也积满了厚厚的灰尘,蛛网遍布。祖宗牌位东倒西歪,供桌早已腐朽。
裴瑾之走到供桌后方,在一块看似寻常的地砖上,按照某种特定的顺序,轻重不一地敲击了数下。
“咔哒”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地砖旁一块墙板悄然滑开,露出了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幽深洞口,一股更浓重的霉味混合着尘土气息涌出。
“我下去。”裴瑾之拦住欲要上前的林若溪。
“一起。”林若溪抓住他的手臂,眼神坚持。下面情况未知,她不能让他独自涉险。
裴瑾之看了她一眼,没再反对,只对裴安道:“守在外面。”
两人点燃了带来的小巧气死风灯,一前一后,弯腰钻入了洞口。下面是一段向下的石阶,潮湿滑腻。走了约莫十余级,眼前豁然开朗,是一间不算太大的石室。
石室中央有一张石桌,桌上放着一个紫檀木盒,除此之外,空无一物。
裴瑾之走上前,仔细检查了木盒周围,确认并无机关后,才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盒盖。
盒内没有金银珠宝,只有几封泛黄的信笺,以及一张绘制在某种兽皮上的、残缺不全的古老地图。
裴瑾之拿起那几张信笺,就着灯光快速浏览,脸色逐渐变得凝重。林若溪也凑过去看,信上的字迹娟秀,似是女子手笔,内容却令人心惊!其中提到了“山河社稷图”并非单纯藏宝图,而是关乎前朝龙脉气运,更隐隐指出,当年苏家曾受前朝皇室密令,守护此图残片,而裴瑾之的母亲,似乎知晓更多内情,甚至因此……招致了杀身之祸?
林若溪倒吸一口凉气,看向裴瑾之。他紧抿着唇,眸中翻涌着冰冷的怒意与痛楚。母亲的早逝,果然并非偶然!
他又拿起那张兽皮地图,地图残缺大半,上面用诡异的符号标注着一些山川河流,与现今舆图迥异,完全无法辨认。这似乎就是“山河社稷图”的一部分残片?
“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裴瑾之将信笺和地图小心收好,声音低沉,“但也惹上更大的麻烦了。”
能将前朝秘宝、龙脉气运牵扯进来,背后的势力,恐怕远超他们的想象。
就在两人准备离开石室时,头顶上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