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期,终于熬了过去。
第四天清晨,沈熠起身离开,那个祥云香囊,依旧安稳地待在他的衣襟之内。
林若溪知道,她的任务,完成了。
她应该感到轻松,应该开始期盼裴瑾之许诺的“加倍安身之资”。可为何,心中只有一片空茫的寒意和挥之不去的沉重?
她独自坐在窗前,看着院中那几尾依旧无忧无虑游动的锦鲤,第一次对自己选择的这条路,产生了深刻的怀疑和……恐惧。
傍晚时分,天色骤变,乌云压顶,一场暴雨似乎即将来临。
就在这山雨欲来的压抑时刻,那个熟悉的、如同梦魇般的叩击声,再一次,在她后窗响起。
笃,笃笃。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急促,都要……冰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