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住压抑的情绪看来,皇帝对江氏,不是没有动其根本的心思。
“是,儿臣明白,”楚墨渊低低的应声,“先前压着消息未请太医,亦是怕事情张扬出去,父皇难做。”
“你受了这么大罪,自然要让江献诚知道。否则他贼心不死,再派人前来动手,常宁能护住你一次,未必次次都能。”皇帝皱眉,“你不必担心打草惊蛇,朕会让他知道,朕已经信了是魏国人所为。”
皇帝说完站起身,看着孟瑶:“辛苦常宁了,昨夜若非有你,阿渊恐怕难逃一死,你又救了皇长子一命。”
孟瑶回答:“这是臣女应该做的。”
皇帝顿了顿,又说:“既已成亲,也该改口了。”
孟瑶:……
“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
皇帝走了,楚墨渊翻身下床。
带着孟瑶去了隔壁的#8203;琅玕\居。
为了让皇帝亲眼见证昨夜的惨烈,他在已经被糟蹋的不成样子的婚房中忍了又忍。
眼下戏已经演完,他再没有理由委屈自己。
琅玕\居是楚墨渊皇长子府的主院,孟瑶先前来过这里。
但今日却发现……
这里的房间亦被楚墨渊布置成了婚房。
“总不能让那些人,破坏了我们的新婚。”仿佛看出孟瑶心底的疑惑,楚墨渊解释道。
孟瑶没有回应。
只是低下头,嘴角几不可闻的弯了弯。
二人分别清洗一番。
洗去了身上的血污,那些都是刺客的血,用来蒙蔽皇帝。
楚墨渊挠了挠身上的伤口:“有些痒。”
孟瑶皱眉,一巴掌拍开他的手:“你别乱挠,当心被擦掉。茜草加苏木画出来的伤口,泡了水后是会有些酥痒,忍一忍便好。”
楚墨渊乖乖把手放好,笑着说:“还是阿瑶有法子,这伤口画的足以以假乱真。”
去年冬日宴上,他亲眼见到孟二用这个法子陷害阿瑶。
却没想到,今日竟是让她学以致用了。
孟瑶白了他一眼:“总不能真的在你身上捅几刀,好在等下是沈太医前来,若是换了其他擅长外伤的太医,还得重新想法子。”
说到这里,孟瑶顿了顿。
想起方才皇帝的安排,总觉得有些太巧了。
于是问道:“陛下为何未宣擅长治疗外伤的乔太医,而让沈太医前来?他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