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医者众多,但能力出众者不过寥寥。
这其中,最擅长治疗外伤的,是乔太医。
可皇帝今日却没有提他。
楚墨渊从魏国回京后。
因伤了头脑,体内还有余毒。
皇帝便指派太医院副史沈砚之为其请脉、问诊。
他自然会想到,一年时间下来,二人已经相熟。
今日这番刺杀,明明受的是外伤,但皇帝却命沈砚之前来……
孟瑶觉得此事透着古怪。
楚墨渊也是一样。
方才皇帝下令时,他们两人皆从对方眼中看出同样的惊讶。
此时细想……
楚墨渊说:“阿瑶是怀疑父皇猜到我受伤是假?为了不揭穿我,便让沈砚之继续为我遮掩。”
孟瑶点头。
按照皇帝对楚墨渊的关怀来看,定然会指派更合适的人前来。
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皇帝……似乎并不像他们想的那样容易蒙蔽。
可他若明知楚墨渊是在假装,还是做出这个决定,只能说明——
在这件事上。
“陛下是支持殿下拔除儋州江氏的。”孟瑶说。
皇帝选择不揭穿,便有利于楚墨渊行事,更别说他还主动提出,会打消江献诚的疑惑。
对他们而言,这是好事。
但是……
孟瑶问:“江献诚会不会怀疑?”
楚墨渊说:“不会,江献诚在砚之身边埋了暗线,通过暗线的口,足可以假乱真。”
……
皇帝派太医为楚墨渊疗伤之事,半日辰后便传到江献诚耳中。
彼时,他正在书房中,听长子江毅回报:“暗卫发现了冷奇的尸体,被扔在京郊的乱葬岗,与他一起被扔在那里的还有他的手下,尸体被人匆匆焚毁。”
“可曾查验过?果真是他?”江献诚问。
“虽然尸身被焚毁过半,但还是可以辨认出是冷奇的容貌,腿脚和右臂的旧伤也是他当年留下的。”
“皇长子府可有消息?”江献诚又问。
“陛下一早便派了沈砚之前去。”江毅说,“此事虽秘不外宣,但太医院的暗线根据沈砚之所耗用品判断出,皇长子多处受创且失血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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