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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前方崖口骤然卷起一阵烟尘,紧接着大地震动,数十匹战马如狂风骤雨般的冲了出来。
马上的骑士面目狰狞,弯刀在夕阳下闪着道道寒光。
为的蒙面骑士一声呼哨,人马如潮水一般蜂拥而来。
朱见沥的坐骑惊嘶人立,他猛地勒紧缰绳,手臂青筋暴起。
这是他第一次直面真正的敌人,那些狞笑的脸、闪着寒光的弯刀,比任何书本上的描述都鲜活百倍,也可怖百倍。
“别怕,”
王玺举刀飞至跟前,“大郎看好了,这就是达延汗的人!”
五十名“巡逻兵”
瞬间结成了三角冲锋的阵型,将朱见沥护在了阵中,手中的震天雷已经滋滋冒烟,随着许宁一声怒口:“扔!”
五十颗震天雷如雨点般砸向了对面冲锋而来的鞑子。
“砰!
砰!
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带着炽热的破片在鞑子的马队中轰然炸响,带起阵阵沙尘。
可是冲锋起来的骑兵度极快,震天雷的杀伤效果大打折扣,只有几个跑在后面的鞑子骑兵被炸伤跌落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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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玺斜举马刀,对着许宁冷笑一声:“小子,骑兵对冲,还要看手中的刀!”
说着,一马当先就冲了出去,一阵金铁交之声后,刀光闪过,几名鞑子骑兵便惨叫着坠了马。
朱见沥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的马刀,双腿夹紧马腹,竟也毫不畏惧的跟着冲了上去。
他马上厮杀的刀术还不熟练,只能狼狈的躲闪劈来的弯刀,耳边充斥着金铁交鸣和震天的嘶吼。
忽然,一名漏网的鞑子一拨马头绕到了三角阵的后面,他手中弯刀一个横砍就要直取朱见沥的后心。
朱见沥只觉背后寒意来袭,却已经来不及转身。
千钧一之际,一名“巡逻兵”
猛地飞身扑来,用自己的身体硬生生挡住了那致命一刀。
滚烫的鲜血瞬间喷溅,染红了他的甲胄,那巡逻兵闷哼一声,落马刹那还不忘回身挥了一刀,将那鞑子给逼退了。
“李大哥!”
朱见沥失声惊呼。
倒下的正是自他入营就一直对他颇为照顾的老兵,此刻圆睁着双眼跌落在地上,胸口一道深深的血痕汩汩涌着鲜血。
瞬间,朱见沥睚眦目裂,一股暴怒直冲头顶,他抬起手中的马刀就挥砍了过去,全然忘了章法,那鞑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击逼得一滞,习惯性的向后一仰,躲过了朱见沥的一刀,随着身体直起,手中的弯刀已经带着破空之声砍向了朱见沥的脖颈。
然而,始终护持在朱见沥一旁的王玺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把飞斧,斧子寒光闪过,正中那鞑子的脑门,而那鞑子的刀锋在距离朱见沥脖颈处一寸之外戛然而止。
朱见沥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的愣住了。
“朱大郎,退后!”
王玺一把抓住朱见沥的缰绳,将他拽回身后。
而此时,崖后骤然响起了震天的喊杀声,邓世栋带着伏兵如猛虎下山一般冲杀了出来。
鞑子们见势不妙,虚晃一招,拨马便逃。
“追,杀光这帮狗日的。”
朱见沥暴喝一声,就要冲追过去。
“别追,”
王玺厉声喝止,“收队。”
邓世栋冲到近前,见朱见沥浑身是血却安然无恙,悬着的心这才落下。
他看向地上的尸体,脸色阴沉:“镇台,是咱们的人。”
朱见沥跳下马,蹲下身用颤抖的手伸向老兵的鼻息,但是他已经没了呼吸。
鲜血沾满了朱见沥的手掌,方才还笑着夸他“年纪轻轻就这般能吃苦”
的人,此刻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他们……为什么要杀人?”
朱见沥的声音颤,眼里蓄满了泪水,却死死咬着牙不让它落下。
王玺站在他身后,声音沙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