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拥有如此通天的胆量与实力,敢用这种方式,公然挑衅听雨楼的威严?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所有目睹此景的人心中,不约而同地疯长起来。
黑水镇的天,要变了。
不,是这片土地的天,已经变了!
百草堂二楼的窗后,两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窗外那恐怖的一幕。
那是据点里仅存的两名听雨楼成员。
他们的身体在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一股从灵魂深处渗透出来的、足以将骨髓都冻结的恐惧。
他们的负责人,那个精明干练的山羊胡,死了。
他们刚刚派出去的信使,灰雀,也死了。
敌人甚至没有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时间,就用一种堪称羞辱的方式,将他们的失败与同伴的头颅,昭告了全城。
“他……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其中一名年轻些的探子,嘴唇发白,牙齿咯咯作响,“我们的据点,从未暴露过!”
“这不是暴露,这是宣告。”
另一名年长些的探子,声音沙哑得如同两块砂纸在摩擦。
他的眼中布满了血丝,惊恐之下,却隐藏着一丝情报人员特有的、近乎病态的冷静分析,“对方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们,他知道我们的一切。他能轻易地找到我们,也能轻易地,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捏死我们。”
年轻探子浑身一颤,面如死灰。
他明白了。
这已经不是一场对等的博弈。
对方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杀人、悬首、亮出图腾,这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就像一尊神只,在漫不经心地碾过一片蝼蚁的巢穴后,顺手插上了一面代表自己神名的旗帜。
“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年轻探子绝望地问道,“冲出去,为执事和灰雀报仇?”
“报仇?”
年长探子惨笑一声,那笑声比哭还难听,“拿什么报仇?你没听到外面的人在喊什么吗?连灰雀都死了!对方能在悄无声息间解决掉执事,又能当着全城人的面把灰雀的头挂上去,其实力,已经超出了我们的应对范畴。”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我们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活下去。”
他一字一顿地说道,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然后,把这里发生的一切,原封不动地,传回总部!”
“可是……敌人肯定在盯着我们!”
“那就更要想办法传出去!”
年长探子的眼中,迸发出一丝疯狂的狠厉,“听雨楼的尊严,不容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