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汗,用一种带着几分惊疑和不解的语气,向陆谦禀报:“回……回陆大人。验明了。这赵四……确实是死于突发的‘绞肠痧’,腹内脏器有明显的痉挛和坏死迹象。这种病来势凶猛,底层监区缺医少药,一旦发作,半个时辰内必死无疑,神仙难救。”
陆谦的眼神没有任何波动,只是冷冷地问:“还有呢?”
狱医咽了口唾沫,似乎在组织语言:“还有……还有就是,卑职在这死囚的胃里,发现了一些尚未完全消化的药材残渣。从气味和形态上判断,似乎……似乎是某种吊命的、极其名贵的参类药材。只是药力太弱,分量也太少,根本压不住他的病势。”
说到这里,狱医自己都觉得有些荒谬。
一个底层监区的死囚,临死前居然在服用名贵的参类药材吊命?
这听起来就像个笑话。
但陆谦没有笑。
他那双狭长的眼睛里,寒芒一闪而过。
绞肠痧。
名贵参类。
这两个看似矛盾的线索组合在一起,却天衣无缝地解释了所有的问题。
一个身怀宝药却又身患绝症的盗墓贼,在临死前,出于一丝善念或是对死亡的恐惧,将救不了自己的药,赠予了一个可怜的少年。
逻辑完美闭环。
所有线索,都指向了一个死人。
死无对证。
陆谦的副手站在一旁,听完这番话,脸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他低声说道:“大人,看来真是我们多虑了。那老王说的,或许就是实情。这件事,可能真的只是一个巧合。”
“巧合?”
陆谦缓缓重复着这个词,嘴角终于向上勾起,却形成了一个冰冷到极点的、森然的弧度。
他转过身,锐利的目光扫过副手的脸,那眼神让后者瞬间如坠冰窟,浑身汗毛倒竖。
“你告诉我,”陆谦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如刀,“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的巧合吗?”
“一个恰好身怀上等金疮药的死囚,恰好在临死前,将药赠给了那个腿被打断的少年?”
“一个恰好能证明这一切的尸体,恰好就埋在乱葬岗里,等着我们去挖?”
“一个恰好能让所有证据链都完美闭合的故事,恰好就从一个斗大的字不识一筐的老杂役嘴里说出来?”
他每问一句,便向前逼近一步。
那股恐怖的压迫感,让副手连连后退,脸色惨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不是巧合。”
陆谦停下脚步,一字一顿地说道,声音里充满了某种压抑的、近乎兴奋的战栗,“这是战书!”
“是那个藏在阴沟里的家伙,写给我的一封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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