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眼中闪烁着残忍而又兴奋的光。
“既然狐狸想看戏,那我就演一场好戏给它看。我要让它以为,它的计谋得逞了,它的诱饵成功引开了我的注意。只有在猎物自以为安全的时候,它才会露出真正的尾巴。”
陆谦说完,不再理会副手,迈开脚步,径直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那个方向,没有喧嚣,没有骚乱,只有一个形容枯槁的父亲,正守护着自己那失而复得的希望。
伙房的大通铺角落,依旧是那般肮脏潮湿。
老王正用一块破布,小心翼翼地为儿子擦拭着身体。
少年的高烧已经完全退去,腿上的伤口在神药的滋养下,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散发着一股清新的药香,与周围的恶臭格格不入。
一个穿着黑铁短靴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投下了一片巨大的阴影。
老王浑身一僵,缓缓抬起头,对上了那双冰冷锐利的、仿佛能看穿人心的眼睛。
是陆谦。
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住了他的心脏。
他想起了神尊使徒的警告,那警告如同烙印般刻在他的灵魂深处。
陆谦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种审视的目光,比任何酷刑都更让人难以忍受。
许久,他才缓缓蹲下身,视线与跪坐在地的老王齐平。
“你儿子的腿,恢复得不错。”
他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压力,“这监牢底层的伙食,油水太少,不利于伤口恢复。”
他从怀中取出一只油纸包,轻轻放在了地上。
“这里面是酱牛肉,还有一只烧鸡。拿去给你儿子补补身子。”
老王瞳孔骤缩,死死地盯着那只散发着诱人肉香的油纸包,身体却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不必害怕。”
陆谦的嘴角,勾起一抹看似温和的弧度,“我不是来审问你的。我只是个惜才的人,而能弄到上等金疮药治好你儿子腿的人,无疑是个人才。我想认识一下他。”
他循循善诱,声音里充满了蛊惑。
“告诉我,他是谁。我可以保证,不仅你和你儿子能在这里过上最好的日子,等刑期满了,我甚至可以保举你们出狱,给你们一份安稳的差事。你儿子的腿伤,也需要更好的照料,二层的医官,可比这里的狱医强多了。”
威逼之后,是利诱。
胡萝卜加大棒,是所有上位者最纯熟的手段。
老王的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酱牛肉,烧鸡,安稳的差事,离开这座地狱……
每一个词,都像一柄重锤,狠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