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的囚犯。想办法,将一瓶劣质的伤药,‘不经意’地塞进他的铺位里。然后,把这个‘线索’,透露给那些喜欢在上层管事面前摇尾巴的狱卒。”
张三的眼中闪过一丝骇然的光芒。
他懂了!
这是要主动抛出一个假目标,一个足够逼真的诱饵,去吸引那头猎犬的注意力,为真正的网络争取隐藏和潜伏的时间!
何其恶毒,又何其精准!
“最后,”林河的声音变得愈发幽深,“密切注意老王父子。他们是神迹的见证者,也是最脆弱的突破口。告诉他们,想要神继续庇佑,就要学会闭嘴,学会遗忘。如果陆谦找到他们,让他们把一切,都推到一个已经死去的、背负了无数罪名的囚犯身上。”
死人,是不会开口辩解的。
也是最好的容器,可以装下任何泼来的脏水。
三条指令,条条清晰,环环相扣。
它们构成了一套完整的应对方案:潜伏、误导、切割。
张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这三条指令牢牢地刻进了脑子里。
他重重叩首,声音里充满了敬畏与狂热:“属下,遵命!”
当张三的身影消失在甬道尽头时,陈屠那山峦般的身影才缓缓上前一步。
“你似乎……很兴奋。”
他低沉地开口,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一丝困惑。
林河靠着冰冷的墙壁,发出了一声低沉的轻笑。
他抬起头,目光仿佛穿透了囚室的顶棚,穿透了厚重的岩层,与另一道同样锐利的目光,在无形的虚空中交汇。
“你不懂,陈屠。”
他轻声说道,“一直与蝼蚁搏杀,只会让刀锋变钝。而一头合格的猎犬,却能逼着你,将手中的刀,磨砺得更加锋利。”
“我需要他。”
“我需要这块磨刀石。”
……
与此同时,陆谦正站在伙房的大通铺前。
他没有理会那些噤若寒蝉的杂役,也没有去审问那些早已吓破了胆的囚犯。
他的目光,落在了一个角落。
那里,一个面黄肌瘦的少年正躺在肮脏的草垫上,气息虽然依旧微弱,但相比于其他囚犯,他的呼吸却显得异常平稳。
他的腿上,包裹着粗糙的布条,隐隐能看到下面敷着一层厚厚的、已经干涸的白色药粉。
而在他的身边,一个形容枯槁的中年男人,正用一种近乎痴傻的、混杂着感激与狂热的眼神,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少年的额头。
正是老王父子。
陆谦的副手上前,低声说道:“大人,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