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新的问题随之而来。
“清心珠是狱卒的标配，他们看得比自己的眼珠子还紧。王五打碎一枚，便被关进了水牢……”
陈屠的眉头紧锁，“想要从他们身上拿到一枚完整的，恐怕比杀了他们还难。”
“杀人，是最低效的手段。”
林河淡淡地说道，“既然是人，就一定有弱点。既然有弱点，就可以被利用。”
他将目光转向了周全刚刚呈上来的那份、由无数琐碎情报汇集而成的新档案。
他的指尖，在其中一页上轻轻点了点。
“周全的记录里，提到一个人。”
“狱卒班头，刘三。此人嗜赌如命，在青石城的‘快活坊’欠下了一屁股债。为此，他经常利用职务之便，从囚犯身上刮取油水，甚至倒卖一些监狱里的违禁品，来填补他的窟窿。”
林河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冰冷的玩味。
“一个被贪婪蛀空了骨头的人，他的忠诚，又能值几个钱？”
陈屠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他仿佛已经嗅到了猎物的气味。
“神尊的意思是……拿他开刀？”
“他不是刀，他只是一枚棋子。”
林河纠正道，“一枚用来帮我们，从棋盘上取下另一枚棋子的……弃子。”
“赵四。”
林河忽然开口。
那名飞贼浑身一颤，立刻将头磕在地上：“小……小的在！”
“从现在起，我要你把眼睛，死死地钉在刘三的身上。”
林河的命令清晰而冷酷，“我要知道他每天巡逻的路线，换班的时间，与谁交谈，和谁有私怨。我要知道他吃饭时喜欢坐在哪个角落，夜里睡觉时是习惯左侧卧还是右侧卧。我要你把他的一切，都给我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小的……遵命！”
赵四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被委以重任的激动。
“陈屠。”
“属下在！”
“我要你，去准备一份‘礼物’。”
林河的嘴角，勾起一抹莫测的弧度，“一份足以让刘三这种赌徒，愿意为此赌上一切的礼物。”
陈屠的脸上露出些许困惑。
在这座一无所有的囚笼里，又能有什么东西，称得上是“礼物”？
“去王森的那些残部里，找一个叫‘巧手李’的匠人。”
林河似乎早已洞悉了他的想法，不紧不慢地指点道，“我记得，他的罪名，是伪造大夏宝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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