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
林河缓缓蹲下身,闭上了眼睛。
他将所有的心神,都沉浸在这单调而富有节奏的声音里。
他开始用自己的心跳来计算,那是一种在燕影楼训练时便已烂熟于心的、最原始的计时方法。
一次心跳,两次心跳,三次,四次,五次……
嘀嗒。
又一滴水珠落下。
不多不少,恰好是五次心跳的间隔。
林河没有动,他继续计算着。
他要确认这是否是一个恒定的规律。
因为任何规律,都意味着可以被利用。
一刻钟过去,半个时辰过去。
水滴落下的节奏始终精准如一,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沙漏,在以最冷酷的方式,昭示着时间的流逝。
就在他几乎要将这声音与自己的呼吸融为一体时,一丝极其细微的变化,被他那已经变得异常敏锐的感知捕捉到了。
来自石壁缝隙的那股气流,似乎……
变强了一点。
那变化极其微弱,若非他此刻心神高度集中,根本无法察觉。
那股气流不再是之前那种死气沉沉的流动,而是带上了一丝鲜活的“推力”,仿佛在遥远的外界,有什么东西改变了气压。
林河的心脏猛地一跳。
他立刻将注意力从水滴声转向这股气流,同时在心中默默计算。
大约过了百余次心跳之后,那股增强的气流又缓缓地、恢复了原状。
这是什么?
风吗?
是外界的风,通过某种曲折的通道,将它微不足道的力量传递到了这地底深处?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林河的脑海中浮现。
他想起了清溪村的日子。
每日清晨与傍晚,山谷中的气流都会因为温度的变化而产生对流,形成固定的山风。
如果……
如果这股气流的变化也是有规律的呢?
这是否意味着,他可以借此来判断外界的时间?
判断那是清晨,还是黄昏?
这个发现,让林河那颗被疯血告诫要保持冰冷的心,也忍不住泛起了一丝灼热。
在这片被光明遗弃的绝地,能够感知到时间的流转,其意义不亚于在无尽的汪洋中找到了一座可以辨别方向的灯塔。
它能将人从无休止的、足以逼疯任何人的混沌与麻木中拯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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