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头儿,什么都没有,就是几只老鼠把东西弄倒了。”
“妈的,晦气!走,去别处看看!”
外面的声音渐渐远去,柴房重归寂静。
林河紧绷到极限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
他整个人如同虚脱一般,顺着陡峭的石阶滑坐下去,剧烈地喘息着。
他再一次,与死神擦肩而过。
然而,当他从这短暂的庆幸中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所处的环境,比那间柴房要险恶百倍。
这里是一处地牢,或者说,是一条通往地牢的密道。
他没有火光,眼前是纯粹的、不含一丝杂质的黑暗。
脚下的石阶布满了湿滑的青苔,每隔几步便有一个小水洼,那常年不见天日的积水,散发着腐烂的恶臭。
他挣扎着站起身,扶着冰冷的墙壁,一步步向黑暗的深处走去。
他别无选择。
既然已经进来了,就断没有再回去的道理。
外面的人虽然暂时离开了,但只要天一亮,柴房里的异状迟早会被发现。
石阶并不长,约莫向下延伸了二三十步,便到了尽头。
眼前,是一片相对开阔的空间。
“哗啦……哗啦……”
铁链的声音,就在前方不远处。
借着从石阶顶端铁板缝隙中漏下的、极其微弱的一丝天光,林河勉强能看清眼前的景象。
这里,确实是一间地牢。
一间简陋到极点的、完全由粗糙的青石砌成的地牢。
地牢的正中央,一个披头散发、看不清面目的人影,正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态瘫坐在地上。
他的四肢,都被婴儿手臂粗细的玄铁锁链牢牢锁住,锁链的另一端,则深深地嵌入了四周的墙壁与地面。
那个人,仿佛就是从这片黑暗的石头中长出来的。
听到林河的脚步声,那个人影猛地抬起了头。
黑暗中,两点猩红的、不似人类的凶光,骤然亮起,死死地盯住了林河这个不速之客。
一股狂暴、混乱、充满了原始野性的气息,如同实质的浪潮,轰然向林河扑面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