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发力都牵动着肩胛处那被烧焦的伤口,带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剧痛。
汗水,再一次浸透了他破烂的衣衫,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滴落在尘土里。
时间,就在这无声的煎熬中一分一秒地流逝。
铁板边缘的锈迹与凝固的泥垢,被刀尖一点点地剥离开来,露出其下金属原本的颜色。
那条原本严丝合缝的缝隙,终于被他撬开了一道足以伸进指尖的微小空隙。
有门儿!
林河精神一振,将短刀收回,用手指扣住那道缝隙,凝聚起全身仅存的力气,猛地向外一拉!
“哐啷!”
一声远比预想中更加响亮的金属撞击声,骤然在柴房中炸响!
那块锈死的铁板,竟是向内开启的活门!
由于他向外的拉力,整块铁板被卡了一下,随即重重地向内侧倒去,砸在了另一边的石质地面上。
声音清脆而响亮,在这万籁俱寂的深夜里,如同一道平地惊雷。
“不好!”
林河心中警铃大作,一股寒气瞬间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他甚至来不及查看门后的情况,身体的本能已经驱使着他,不顾一切地向那个刚刚开启的、黑洞洞的入口滚去。
几乎就在他身体消失在洞口的同一时间,柴房之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与愤怒的喝问。
“什么声音!”
“在那边!柴房!”
火光大盛,数道人影已经如猎犬般扑了过来。
林河根本来不及多想,翻身滚入洞口之后,反手便抓住了那块掉落在地的铁板,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其拉回原位。
“砰!”
铁板与石框重重地合在一起,将外界的光与声彻底隔绝。
紧接着,柴房的木门被人用蛮力一脚踹开,几道刺目的火光瞬间涌了进来,将狭小的空间照得如同白昼。
“没人?”
“搜!连木柴堆都给我翻开!”
林河背靠着冰冷的铁板,心脏狂跳得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他能清晰地听到外面那些护卫翻箱倒柜的声音,听到他们粗重的呼吸与兵器碰撞的声响。
他所处的空间,是一个向下倾斜的、狭窄陡峭的石阶通道。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令人作呕的霉味与潮气,脚下湿滑黏腻,不知是什么液体。
那有节奏的滴水声,就在耳边。
而那阵阵铁链拖动的声响,则从通道的更深处传来,比之前听到的任何一次都更加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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